,生着倒刺的舌头舔过脉搏,仿佛能嗅到皮肤下血肉的芳香。
粉嫩的鼻尖拱了拱令梨的袖口,爪子不安分地刨了刨,猫猫头顺着道袍宽大的袖沿向里钻。
猫猫小小一只坠在令梨的袖子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不动了。
令梨明白伽野此举的用意。
妖族少主遭遇亲族下药,又惨遭小梨迫害,从实力强大的元婴老祖变为一只手轻松拎走的幼猫,陷害他的人必然在拍卖场外盯着,他有必要寻个位置躲好。
令梨浑身上下能藏猫的位置只有袖口,那儿还放着她的乾坤袋。
伽野正把脑袋枕在乾坤袋上,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上头的西瓜刺绣。
令梨不担心他把线勾脱,但她的乾坤袋……
“如果被少主阁下知道掌管他终身大事的龙鳞就垫在他的猫脑袋下,不知他作何感想。”令梨小心地拢了拢袖子。
在得知老板正是妖族少主本人的时候,令梨不是没想过直接把龙鳞还给他。
问题是,如果她亲手归还,不是恰好合了当初妖皇发出的誓约吗?
上一秒归还信物,下一秒原地结亲。
红娘牵线把自己牵进洞房,可是职业路上的巨大失误!令梨不会接受!
“此事因木天蓼而起,是我的责任。”令梨摸了摸手指上伽野咬出的齿痕,“我已经答应,在他恢复前与之同行,替他洗澡、梳毛、吹干干,以此痕为证,决不食言。”
说着,令梨抖了抖手,灵气经由脉络流向手指,刹那间齿痕消失,指腹光洁如新。
“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令梨言之凿凿,“我不是在毁灭证据。”
令瓜:我信了jpg
剑灵乐见其成,大方地附和了主人的歪理。
“我现在手头有两件事要做。”令梨在心里盘算,“一是养猫,二是给猫相看个好人家,两者正好双管齐下。”
她先前还在发愁给妖族少主相看个什么人家,不知道他喜欢门当户对的联姻爱情,还是喜欢超越阶级的私奔爱情,亦或有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性癖。
现在好了,令梨有足够的时间和伽野相处,可以不着痕迹问出他的理想型,照着标答找答案,轻轻松松。
“亲手养大一只猫,为他披上红盖头,听锣鼓齐鸣上拜高堂,何等有成就感的一段经历。”令梨十分欣慰,她年纪轻轻,竟有幸过一把当长辈的瘾。
令梨把手伸进袖子里,撸了撸黑猫柔软的背毛。
“我要去后台清算今日的收益。”令梨低声问,“你想把拍卖会继续看完吗?”
很快轮到压轴的神秘卖品,它本是伽野此行的目标。
明知道是龙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伽野还是点了点头,不抱希望地等吊胃口的拍卖师揭晓答案。
“诸位久等。”刘老站在拍卖台上,“下面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卖品,老朽知道,不少客人为它而来。”
“那是因为你们吊足了胃口。”天字三号包间的客人道,“本座百般打听得不到结果,只道是‘我等心中所愿之物’。不只是来头怎样大的宝物,能得此称号?”
刘老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讲了个故事。
“诸位可知,昔年天机门第一神算鬼算子欲渡劫飞升,却因窥探天机太过,天道不允其超脱,降下无穷天雷,要他神魂俱损。”
“鬼算子早算出有此劫难,幸其得十里桃源主人相助,以桃枝替死,残留一命。”
“鬼算子元气大伤,居于天机门内隐居,言道:余生不再算天机。天机门感念太上长老昔年贡献,一直在寻法子替其续命。”
“如今,天机门寻到一门偏方,数千种材料皆已集全,唯独差了一味——十里桃源主人的桃枝。”
“天机门上门求药,十里桃源之主言道:‘昔年欠下人情我已还尽,桃枝我给了一株,尔等凭何物再换一株?’言罢,消失于桃林瘴雾,不得寻之。”
“天机门久寻不得其门而入,鬼算子向天下发布悬赏:若是有人能从十里桃源之主手中得来一株桃枝,他愿再度出山,替其算上一卦。”
刘老道:“鬼算子之奇才不必老朽多述,上算天机下算姻缘,寻物寻宝寻人寻仇,无事不可算之。”
“此等承诺,可否算诸位‘心中所愿之物’?”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自然算。”伽野小声嘀咕,“要不是这老东西拒绝父皇替我族算出龙鳞去向,我何苦沦落至此?”
黑猫嘀咕的声音是一串音调不同的咪咪声,令梨没有听懂。
她钻进袖子里撸猫的手微微一顿,不小心揪掉伽野几根毛毛。
“瓜瓜。”令梨呼唤道,“你听到了吗?他说什么都能算。”
“自小抽了我剑骨那人为谁,是不是也可以算?”
欠她的因果,那人还未拿命偿还。
嗡嗡的声音遍布会场,刘老清了清嗓子。
“十里桃源之主实力强大,神秘莫测,又与多方势力交好,天机门不欲得罪。”刘老道,“十里桃源主人往日赠予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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