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南躬身应是,语言如王琅熟悉的干练明确:“回禀公子,殷长史入府不久,门房拿那位郎君的名刺和公子的手书来寻我。我看手书确实是公子的字迹,里面吩咐的事情也简单,只是邀请那位郎君来府上做客,又让我听从他安排。我想如果不是大事,倒也不必专程打扰公子,因此随门房到门口去见那位郎君。”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蚕茧纸呈给王琅。
王琅如今对这名少年的事情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一脸平静地展开信纸,去看据说是自己字迹的手书。
蚕茧纸是王家惯用的信纸类型,字迹也的确和她的字迹有七八分像,而且还不是她早期融合尝试阶段的书体,而更接近她最近一年的字迹。换成她自己或是其他精擅书道的王家子弟,不难辨别笔迹优劣,识破真伪,但在不曾接受专门训练的仆从看来,分明就和她平时的手书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她去年在司徒府,今年在寻阳,私人书信写得说多不多,说少倒也不少。另外给朝廷的奏报亦有几封是亲笔书写,内容长的接近万字,不过那些奏报用的是隶书,不是手书上的行书。
不知道少年究竟从何处得到她的笔迹,竟能伪造出一封手书,成功骗过她的近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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