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赖床赖到中午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离开暖暖的被窝还有……白觅觅把手放在唐濬的腰上,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胸前。昨晚折腾了一夜,伤口没有裂开真是万幸。
昨晚被唐濬銬住后,他们一起回到唐濬带她去过得那栋红砖房子。一切如旧,彷彿外界的纷纷扰扰与这里无关似的。床套的顏色依旧是深夜的顏色,不过,她来不及抱怨就被扑倒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踏实感?唐濬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这段时间的逃难与出生入死彷彿梦一般荒诞。所以——她其实不该放在心上的——唐濬说的,之后一起在这里生活的事是真的吗?
虽然曾经大言不惭地说唐濬是自己男人,不过……之后又会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当帮主夫人吗?这怎么想的觉得荒谬,她不会同意让这种事发生的。
这样子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託在唐濬手中,太危险,万一被丢弃怎么办?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她明明知道,但在唐濬身边,自己就像傻瓜一样。想到这里,白觅觅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身旁的唐濬出声,刚睡醒的他声音有些沙哑。他厚实且温热的掌心沿着白觅觅的肩膀经过颈部而后到脸颊流连,
「我……」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白觅觅抬头,望着唐濬。「我想事件都结束了,应该要回去看一下我爸和我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你找不到他们的。」
白觅觅瞪大眼睛,拨开唐濬的手,「你做了什么?」
「我派人把他们送到其他地方去,免得遭到波及。」唐濬抱住彷彿又瘦了一点的白觅觅,轻声道:「我不想你难过。」他说得有些彆扭。
又来了,这种谜一般的踏实感,彷彿天塌下来都有他扛着似的。
白觅觅把脸埋入他的胸口。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皱了皱鼻子,翻了身,伸手在地上衣物之间摸索。她拿起手机,矇矇睡眼立刻睁大,「是蝶姐。」
唐濬立刻从她手中抢走手机。
谁知道他母亲会对白觅觅说什么?他是绝对不会妥协他们安排的政治联姻,肯定还有其他方法可以两全其美。他是不会把父亲交託到他手上的帮派毁掉,也不会牺牲白觅觅的。
接通电话,立刻传来胡蝶充满朝气的声音:「觅觅,我——」
「你想说什么?」唐濬的声音很冷淡。
「唉呀,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胡蝶顿了顿,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事情还没完呢,你不快点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是会被元老记恨的。」
唐濬望了白觅觅一眼。「我不会妥协的。」
「欸?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唐濬掛了电话。
白觅觅望着表情阴騖的唐濬,满脸疑惑。「怎么了吗?」
唐濬一把抱住白觅觅,「没事。回去之后,不管母亲跟你说什么,都别听她的。」
「她要跟我说什么——」
嘴唇被吻住了,又没能把问句问完。在唐濬身边老是会这样呢,连喜欢和讨厌都分不清楚了。白觅觅闭上双眼。算了,看在他还带伤的份上,暂且任他摆佈吧。
※※※
胡蝶先是看向一脸魂不守舍的白觅觅,再看向难得表露出心不在焉的连湘芙,噗哧一笑。「我一回来就被儿子兴师问罪,现在两个准媳妇都不理我。早知道不回来了,在温哥华至少还有年轻小伙子会搭訕我呢。」她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白觅觅看向扭着裙襬的连湘芙,也露出笑容,「唉呦,还真难得看到连小姐这样呢。」
「白小姐,我想你是没有立场说这种话。」连湘芙反唇相讥,但白嫩嫩的脸上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为她的美貌更增添几分顏色。
「他们两个还有事情要商量呢。」胡蝶微微一笑,望向她们两个,「你们也别那么生疏了,小姐来小姐去的,我听了都嫌噁心。」她放下茶杯,「我想事情都结束了,你们还能不离不弃,在这个世界,明天在哪里都不确定……所以……你们的婚礼挑在烔一天举办怎么样?」
「什么?」白觅觅瞪大眼睛。这个「所以」连接的两个句子怎么风格有点不同?唐濬要她别答应的事情是哪一部份,他不想要婚礼还是跟他们同一天举办?
「这……太仓促了。」连湘芙道。
「会吗?你不喜欢季允吗?」
「我……」连湘芙一时塞。
白觅觅还在天人交战,表情卡在惊愕中回不了神。半晌才扯了扯嘴角,道:「这……蝶姐……你有跟他们讨论过吗?」
胡蝶看着白觅觅,微微一笑。「唐濬和你的婚礼不能拖,他可是一帮之主。」更何况元老不停施压,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外孙女名不正言不顺的待在唐家。「可是季允的年纪比唐濬大,两个人就像亲兄弟一样,如果唐濬结了婚季允没结也说不过去,一起办已经是最不仓促的选择了。」
「但是……」连湘芙握紧拳,季允跟她说过,不必再遮掩自己的情感,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就直说……「我不希望我的婚姻由别人决定,不好意思,失陪了。」她站起身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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