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给模糊的视线,看着娇小的她,独自面对手持巨镰的庞然大物。
我记得我曾这么形容我的师傅,舞剑的她,动作轻盈的像是蝴蝶,也许那是个错误,错误的地方在于,我不应该将她比作蝴蝶,因为……
蝴蝶,是赢不了螳螂的。
右手持剑的师傅确实被解放了开来,比与我在一块时更快更猛。
但对于日阳虎来说,却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两把剑变成了一把剑,对他来说似乎更好应付。
现在的师傅的确就像蝴蝶,凭藉着她的灵巧,在日阳虎的身边飞舞。
不停、不停。
之所以不停的原因,一方面是不能给对方任何机会接近化为了蛹、捲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的我。
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她也知道,飞舞的蝴蝶只要停下拍打翅膀,等待她的便只有被螳螂捕食的命运。
我很希望她能够得到胜利,即使没有我也能得到胜利,然后鄙视的对我说,『即使没有你,我也是能做到的喔。』
但现实是……我看不到那样的可能。
蝴蝶,真的只是蝴蝶,以一己之力对抗螳螂,确实是太勉强了。
起初的两人,还有五五波的感觉,但随着时间过去,师傅渐渐落于下风,被动防守。
日阳虎双手一拨,化开了师傅的防线,接着一个转向正拳,巨大的镰刀刀背打在了师傅身上,将她击飞数十尺远。
好痛,光用看的就觉得好痛,伤害似乎不亚于刚才对我的一击。
不过师傅却按住被攻击的胸口,快速的站起身,朝着日阳虎扑了过去。
我明白为什么,因为抓到破口的日阳虎,刚刚将正面转向了我。
即使没用,现在的我仍在场上,他想把握机会迅速了断,不为自己留下任何一丝不确定的因素。
这样的他,真的会输吗?即便面向如此没用的我,他也没有轻敌的意思。
骄兵必败,这样的道理他也清楚明白。
真的不行了,完全不行了,武术之外的破绽,我也看不到。
能看见的只有师傅一次次被打飞、被打倒,然后越来越吃力的站了起来。
即使格挡,也不能完全与对方匹敌,师傅的势头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再这样下去,先解决她或是先解决我,对于日阳虎来说将不再有所分别。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我的手环已经是极深的酒红了,基本上已跟死亡无异了呀……
磅──
「啊啊──」
「师傅!」
再一次的对刀,师傅又再一次的被震飞开来。
但这次和之前不同,她飞向了我的方向,我知道,这是她完完全全被压制的证明。
她将剑插向了地面,做为缓衝,但还是止不住反作用力的推送,靠到了我的前方。
即便她的呼吸凌乱,心爱的衣裳破旧了起来。
她仍不忘对我小声说出,「不要紧的喔……不要紧的喔……为师……还撑得住的喔。」
然后再次的举起剑,衝向前方,并且不忘改变方向,尽可能的将战场拉远。
好不容易才停下的泪水,再一次的涌了出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放着师傅一个人独自奋斗,我却只是躲在一点儿也不坚固的蛹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就算不看手环也能明白的吧?师傅身上的伤,比我身上的伤重上许多,但她仍是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来,只为保护她所信任的我。
虽然并没有当着师傅的面说出口过,但不是在咨紓小姐面前说过大话,说了要帮助那位肩头上有着很多无形重担的勇敢女孩,并且暗自发誓了要变强,强到足以站在她的身边,又擅自想像了与她一起的未来吗?
飞蛾为了心爱的月光尚且会扑火,什么事都不做还有什么资格去想那些呢?
我以剑做支撑,站起了身。
疼痛的感觉还在,但想想师傅身上的痛,这些似乎突然就不算什么了。
还能动的伤害通通不算伤害,而现在──我还能动!
「啊啊啊啊啊!」
提起剑,我朝着日阳虎奔了过去,而且不是普通的奔,是大量燃烧气的飞奔,我知道,只是让气普通的在身体中流动,强化那一点点的能力是不行的,差太远了,我与对方实在差太远了,所以,燃烧一切吧,有意识的将气集中在特定的地方,放出、再放出。
普通的飞蛾赢不了,那就化为燃烧的飞蛾。
我要将我全身上下所有的气,用在接下来短短的几个分鐘里,为了我曾妄想过的那个未来──
鏗──
被挡下就退出去,然后切换角度,再来一次。
鏮──
「果然不论再弱小的敌人,不早点解决掉是不行的呀。」
「是啊,臭螳螂,不准你欺负我的师傅,喔啊啊啊啊──!」
「破口」如果真不存在,那么就自己製造它吧!
趴在地上冷眼看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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