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你认为,你一个素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却比屡次与北元交手的安和公主更了解北元?”泰定帝不悦地拧紧眉头,越想越不得劲,一个两个指点江山是真积极,然而他们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资格吗?
“臣,臣”要说了解北元,自然没有人比跟北元交战的一众将士们更了解北元。
“爹。”朱至听着泰定帝怼得底下的臣子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情那自是极好,不过,这红脸黑脸,得分着来唱,泰定帝还是唱红脸比较好。
朱至就那样走了进去,不意外收获一众人凌厉的眼神。众人目光落在朱至身上,要不是无法对朱至动手,他们真想冲上来!
然而朱至似无所觉的站在那儿,没有一丁点压力。
“如何?”泰定帝让百川去请的朱至,对于朱至回来这个事,以为甚好。朱至去查人,眼看天都快黑了,泰定帝关心问起。
“爹放心,沾了同样毒物的人都揪出来了,人也交给锦衣卫审问,您放心。”朱至让泰定帝只管放宽心,她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绝不会再生什么变故。
泰定帝应一声。
朱至应付完泰定帝,这就得跟一旁的大臣们论道论道了。
“方才没进门之前我听见不少话,我有一惑,为何我放话,出生入死,与北元数次交战的将军们,无一似诸位一般认为我的宣告有所不妥,而你们却急切的进宫,不以为我震慑住北元为喜,竟然觉得我在挑事?”朱至转头就问问,像眼前的这些文臣,他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急于开口说话的总是他们,而不是别人。
“武将们不善言辞,又畏于公主,心中无论是何感想,都不会轻易宣之于口。我们只是心系于天下安宁,不愿意北平再起战事。如今的北平不同于当年!”振振有词的人说到这里,立刻怒目相对,质问朱至道:“公主可曾想过,若战事一起,陛下于这北平之内亦危。”
“在我没有死之前,还轮不到北平危矣。你莫不是以为我大明依然可欺?因而面对想要挑起战事的北元,须得费心安抚?我们怕他们?怕到就算在我大明国都内,他们挑事,我们还得赔笑脸?你们莫不是受元人欺压惯了,纵然我大明建朝多年,历两代新君,从心底里,你们依然觉得北元不可犯?我大明在他们面前,就得小心赔着笑脸,生怕惹怒他们,我大明即危?”朱至确实很想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心理,果真跪得久了,哪怕有人能让他们站起来,他们依然不由自主的跪下,以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平安?
“公主说的哪里话,怎么可能?”对此,必须要矢口否认,他们岂是那毫无风骨之人。
“既然不是,我放话有何不对?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我们灭北元,让他们安好至今日,难道他们不该心存感激?他们胆敢杀平顺王,企图把罪名扣到大明头上,如此自寻死路,我大明以礼相待,处处待他们宽厚,既不能让他们感激,反而再要挑起战事,不亡其种,那待如何?”朱至就想问问了,他们一个个觉得朱至的办法不好,那他们想出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此事?
朱至缓缓朝人走去,再次言辞犀利的问:“难道你们是想让天下各国人觉得,大明仁善可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可知,一但让各国人觉得大明可欺,我大明将面临何种局面?彼时国国欺我大明之民,难道你去救人?如此,如今你也可以去,我只要无人再挑事,无人犯大明。你只要做到这一点,随你用什么法子。”
对啊,相比之下既要别人解决问题,又对旁人的做法说三道四的人,这是应该的?
朱至是对这样的人半点好感都没有,因此,她也给人机会,他只要把事情解决,朱至保证绝不管他用什么法子!
振振有词的人在这一刻结巴了!“臣,臣”
臣臣了半天,就是没敢接下这话,应下这事!
“哼!如何?我愿意让你去代我处理北元之事,我还比你好说话,不问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做到这一点,咱们一概不管,更不会在陛下面前告你的状,你要去吗?”朱至看着不接话的人,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一个个只长了嘴说话,却无贡献于国家社稷者,有什么脸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都应该听他的?
朱至就发现了,这文臣一个个被宠得不知所谓。什么事都要指手画脚也就算了,就朱至对北元放的话,到底什么问题,值得他们告状?
他们告的是状吗?不,他们单纯就是针对朱至。
生而为女的朱至,在他们看来怕是连呼吸都是错的!
遇事不问是否利于家国天下,只为心中那点不悦,竟然要舍弃家国天下之利,简直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让人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
“臣对北元不熟悉。”面对咄咄逼人的朱至,这一位可算冒出这话了,承认自己不自知。
“你也知道自己对北元不熟!怎么就敢对了解北元的人做事指手画脚?”行啊,敢于承认自己不如,那是一件好事,值得肯定。但朱至也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不知之事,最不该说三道四。
话,泰定帝方才就已经说过了,朱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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