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商枝岂不知别管泰定帝也好,太子公主也罢,都是宠着哄着常氏的,以至于孙商枝瞅着都觉得,这人和人果然不能比,皇后当成常氏这样也是绝无仅有了。
“这些年你教出多少徒弟了?”朱至的事问完,也得问问孙商枝的正事。
“殿下,良才难求。”提起徒弟的事,孙商枝就显得有些低落。
“你们孙家也没有?”别的人也就罢了,孙家可是医术传家,就没有能入孙商枝眼的?
孙商枝就更不吱声了,浑身上下都透着郁闷。
行行行,这意思朱至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年我让你广收徒弟时和你说过的话,你忘了?”朱至但问,孙商枝立刻正色道:“没有忘。”
“医术是为救人,不仅可以救他人,也可以救自己。你想想,若是天下人都能稍稍懂一些医理,是不是于危难之时能够自救,不至于因为无从下手,而失了性命?况且,自古多少治病救人的方子流失,不正是因为人人固步自封,不愿传受,以至于上古典籍良方再无能惠于后世。我一直让你广收学徒,其实你我都清楚,其中能够成为真正像你这样妙手回春的医者太少。但,至少能够通过他们扩展医术,让天下人多少都能受益。你纵然医术再高明,你能救治得了多少人?医术唯有普及于民,才能真正惠及于民。师傅引进门,修行在各人。将来你未必不能遇上自己喜欢的弟子。比起医术,教以仁心更重要。”朱至依然温和开解孙商枝,让她无须气馁。
孙商枝望着眼前的朱至,明明她比朱至年长好几岁,谁承想竟然还得朱至开解她。
“公主说的这些话,我回去跟长辈们提了,他们都觉得公主说得在理,所以家中长辈们也都在广收学徒,只为将来大明能如公主所说,能够有更多的人懂得医术,于危难时能够自救。”孙商枝告诉朱至,现在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做这件事,而是孙家都在忙着配合孙商枝。
朱至略惊讶,孙商枝由衷道:“这么多年,公主如何为民谋福,我们都看在眼里,虽说我们孙家不入朝,不过,我们既是医者,自最清楚寻常百姓之苦,公主是真正把百姓当回事的人。”
对此,朱至挥挥手道:“你是医者,致力于治病救人,我是公主,自当思安民定国。你我都不过是做各自擅长又能做的事。夸我的话就不必说了。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比如,这女人生了孩子后,这身体”
直接把孙商枝拉过来,朱至同孙商枝一阵嘀咕,孙商枝也跟朱至咬耳朵,两人到底聊了什么,只有她们清楚。
等到用完饭,朱至正色请汤显等一等,他们聊聊,汤显第一回 见着朱至正色的样儿,也正襟危坐。
朱至素来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等汤显坐好了,这就问:“当初说好的待我满十八岁圆房,咱们是不是该选个日子?”
“咳咳咳!”汤显如何也想不到朱至竟然自然而然就把这话说出来了,咳嗽着差点没给呛得喘不过气。
朱至淡定无比的等着汤显缓过来,一眼扫过汤显问:“你不会不懂吧?”
不怪朱至有此疑问,毕竟当年他们年幼,成亲前说好的不圆房,肯定好些事不好教。那么多年,汤显在外头努力和所有女子保持距离,也不知道有没有从书上学着点。
“公主。”汤显知道朱至不拘小节,可是,这也太吓人了吧!
“怎么?这事你觉得不应该讨论?你要是不知道,我找个人教你?”朱至征询汤显的意见,汤显激动的站起来道:“不,不用,不用。”
不用什么的,朱至更认真的问:“你不想?”
汤显只觉得脑袋轰轰直响,他,他不想,他怎么会不想。
偏朱至看着汤显半天没有作声,感叹的抚过脸颊道:“这张脸应该不至于没有半点吸引力吧?”
“殿下。”汤显真是急得满头都是汗,朱至的问题让他如何回答,他要怎么告诉朱至,他每每想着朱至都痛得厉害。
痛苦的汤显站在朱至面前,“公主大病初愈,该好好休息,请公主休息吧。”
话说完掉头就要跑,可在出门口时,汤显又站定道:“我只怕公主不愿。”
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本来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太直接把人吓着的朱至,听完汤显最后的话,好吧,汤显不是不想,只是怕朱至不想。那就行了,孙商枝也说了,她得再休养半个月,毕竟,纵欲伤身。
在此之前,朱至没有忘记让人查查安庆长公主驸马欧阳伦的事,很快锦衣卫传来消息,连同一应证据都送到朱至手里,朱至看到上面的内容,脸都黑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对此,朱至是绝不能放着不管。
最大的问题是安庆长公主,这可是她姑姑啊。
朱至赶紧拿着证据进宫,泰定帝听说朱至回宫了,瞧着脸色有些难看,看来是出事了,连忙让朱至进来。
一眼瞧着朱至气血好多了,脸色难看也就还好。
“怎么进宫了?”泰定帝既是想让朱至回府好好调养身子,也是明了朱至不想让他担心,不愿在宫中透露出她的忧心,当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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