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相对来说更关注福建方面的事,这才是跟他们息息相关的大事。故听说福建传来的消息时,想要打听泰定帝心思的人那是绝对不敢大声说话,小声试探问:“陛下,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不若朝廷出面澄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与不是?”然而泰定帝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问得一个个都顿了半响,不确定这个问题他们是不是应该回答。
泰定帝身形前倾,俯视而问:“怎么,这个问题让众卿十分为难,无法回答?”
可是,泰定帝明摆着非要一个答案不可,他们想不答,不行!
“是。”最终,纷纷给出这么一个答案,虽然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这自古有言,别管私底下他们想怎么,显然都不可能当着皇帝的面否认这事。
“所以这传言对朝廷并无损害,那就让他们传吧。”泰定帝为这个话题划上句号,意思挺清楚,传言不算假,也没有反对朝廷,指责朝廷的意思,那朝廷为什么要出面澄清?
谁也没有想到泰定帝竟然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也是打定主意不再议。
然而让他们怎么再跟泰定帝说?
出面澄清的内容,是要澄清什么?
澄清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是错的?
真要他们敢说出这话,泰定帝能立刻问问他们是不是想造反,若非想造反,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难受,实在是难受之极!
明明他们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劝说泰定帝不可以让流言再传下去,却因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谁也不敢再吭半句。
然而,就这样放任不管吗?福建那头到底为什么会传了这样的话来?要知道朱至才刚杀了福建的官员,如今整个福建都在朱至控制之下,那是不是也可以说,如果不是有些消息是朱至有意让人传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听得见。
嘶!究竟朱至去福建是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泰定帝不是让朱至跟信国公学打仗去的吗?
啊,对,信国公!信国公还在福建呢,说来他们遇上这么多事,信国公怎么说也算是朱至婆家的人吧,还有汤家,他们闹不明白朱至到底要干什么,可是汤家难道不好奇?
没办法从泰定帝嘴里打听到任何情况,甚至泰定帝明摆着不管朱至想干什么的架式,他们莫可奈何,却未必不能从汤家那儿打听打听消息。
可惜,他们太想当然了。
泰定帝不说的事,朱至能告诉汤家?
饶是汤家上下在得知朱至一气之下竟然杀了那么多人后,小心肝也是止不住乱颤的同时,也在想,朱至这么干是不怕报应?
不不不,没有报应,哪能有什么报应。
没等汤家人想好要不要跟朱至那儿打听打听,信国公的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回,无二话,告诫汤家上下都给他小心点。谁要是犯了事被人参了,别指望信国公出手救他们。
汤家上下在看到信国公信中内容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再脑子不好使的人也终于意识到,不好了啊,朱至看情况接下来不定还要做出多少事,他们这些人最好尽快把自己的事处理妥当,否则将来要是被捉了把柄,别怪信国公或朱至不帮忙。
比起北平里摸不清楚朱至想干什么的人,朱至这时候已经把福建相对安排妥当。杀完贪官污吏后,福建一切步入正轨,接下来就是开始让福建内的百姓登记。
在已经放出要分田的消息之下,百姓登记什么的,百姓们那叫一个积极,让百姓更意外的是,这登记登记,竟然连女子也要登记。
有人忍不住随口问一句,“女子也能分田地吗?”
“为什么不能?女子不是人吗?”登记的是朱至身边的女兵,原本是教坊司的人,后来自请于追随朱至身边,有心上阵杀敌,练了这些年,如今这些女子纵然看起来羸弱,但军中将士,无论是谁都不敢把她们当作弱不禁风,柔弱可欺的女子。
这些教司坊出来的人,都曾读过书,识得字,登记事宜朱至便让她们负责。
早已习惯分田分地从来没有女人份的人们一顿,想反驳说之前分田地的时候都没有说要分给女人们,可一想,分给女子也挺好,毕竟谁家都有女眷,要是都能分到,那他们家可就多了不少田了。
想通这一点,一时间谁都不吱声了。毕竟没有人会舍得把到手的田推出去。
在此之前,朱至也让人往各村去,把村里的女眷们都召集在一起,重点只为了问女眷们,她们是否愿意分田?
这话问得,谁能不乐意。
想她们这些女人啊,从来分田分地都没有她们的份,因此在家里一向没有地位,家里谁不拿她们当成白吃饭的。可是明明家里里外外的事,她们都参与了,只是因为分田从来没有她们,致使她们就成了一个白吃饭的人。
但是,分田,以后女子也得跟男人们一样服徭役。
这个条件一说出来,本来挺高兴的女人们一顿。
“那我们也要分田。不就是服徭役吗?男人能干的事,我们有什么不能干的?我们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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