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大明数一数二的好大夫,你们可以放心。”朱至不出门也就算了,出门必须得把大夫带上。
方脸男儿虽然惊于孙商枝是女流之辈,但想到自家妹妹如今的情况,也不想接触任何男人,女大夫好,女大夫好!
等方脸男儿他们一走,朱至一眼扫过凉国公道:“舅公,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如何?”
凉国公方才怕的就是眼前那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北元人,当真冲过来要他的命,死里逃生,若说心中无感那定是骗人的。
“您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是今日遇此事的人是您,您能容人活着?舅公总以为我愿意与您再三说教,却从来不思将心比心。你们亦如此。别忘了你们也是有家人的人,既不愿意你们的家人受人欺负,自该不欺于他人。”朱至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凉国公行事肆意,连带着他所领的军队从来也是军纪最差的。
长此以往可不行。
朱至已然在考虑,该怎么样整治凉国公军中的军规。
凉国公都被当众责打四十军棍,足见朱至是个执法严明的人。
面对这样铁面无私的公主,谁都清楚犯到她手里会是什么下场,谁又敢跟朱至呛声?
“回去正告三军,从现在开始,但有违乱军纪者,罪加一等。各万户,千户,百户,一个个带着你们的人好好的熟记军规。”朱至下令,同时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道:“把军规给我大声的读出来,若是哪个地方没有声音,罚你们围着军营跑上三圈。”
军营,他们这可是有近十万的兵马安营扎寨,若是围着这里跑上三圈,不,就算是一圈都要了命了。
“还不快去?”朱至说完话,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动,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再一次喝斥,让他们麻利走人。
“是。”朱至过于可怕,哪个敢不听话?赶紧散了。
凉国公对于朱至诉责于人的事,那是半个字都不敢吭。
终于人都几乎散去了,朱至也终于想起他这个舅公还跪着是吧。转身依然狠狠的瞪了凉国公一眼,扶着凉国公道:“舅公信不信,但凡要是我碰上那姑娘同样的事,我啊,必让您知道什么叫永绝后患。”
靠!凉国公真觉得身下一凉,饶是朱至就那么一句话,也足以叫凉国公心惊肉跳。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凉国公后背阵阵抽痛,他都痛成这样了,该不记住教训吗?
“那最好。再有下一次,舅公莫怪我不念亲情,必让您这一辈子都动不得半分欲念。”朱至阴恻恻的放话,凉国公震惊望向朱至,朱至回头且问:“舅公要现在就试试,我能不能?”
“不,不,不用试。”开什么玩笑,凉国公是想试的那个人吗?打死他也不想试。一点都不想试!
朱至一听点了点头,与一旁唤道:“去唤军医来,让他们给凉国公处理伤口。”
难为朱至还能记得他有伤在身,凉国公纵然被打的时候就在怨念朱至,怨朱至下手如此之狠,完全忘记他可是朱至的亲亲舅公,怎么说也是长辈,朱至是半点亲情都不念啊!
然而此刻,凉国公相信,若非朱至念着他是长辈,这会儿他绝不是受了所谓的四十军棍而已。
此事祸起之源是什么,凉国公自己有数。朱至可不是有所顾忌的人,她既然说了再有下一次便亲自动手断了他的欲念,这一回她就不敢吗?
不,凉国公跟朱至一块那么些年,他比谁都清楚,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朱至不敢做的事,只有她想不想做。
让他受四十军棍,已然是朱至看在他是自家舅公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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