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他要是流露出一星半点的疑惑,怕是要被怀疑是不是不乐意他姐回家,有他好果子吃。
“何时收成?”朱雄英补问上一句。
“按这一回播种收成的时间算,与往年秋收一般无二。”朱至算过日子,倒也不必事事都问舒笙。
“陛下,娘娘,太子,公主。舒大人已在宫外候着。”一家人吃着聊着,万河来禀,这会儿天刚黑,要不是因为朱至让人去给舒笙传了话,舒笙这会儿肯定还在田里扎着。
“宣。”泰定帝就等着这个他只有一面之缘的舒笙,可就是这个舒笙,解决万万人的粮食,泰定帝岂不迫不及待。
舒笙就在这个时候被请了进来,身上穿的粗而麻衣,脚下穿着草鞋,衣裳上还沾了不少泥,拜见泰定帝时显得有些拘束,“陛下恕罪,臣一直没顾上,眼看宫门落锁,这才赶忙入宫见驾。”
“无妨,坐下吃饭。正好,刚得的白米,既是你的功劳,你也该尝尝。”泰定帝自不会怪罪,相反,看着舒笙这般模样,泰定帝心里反而十分高兴,若不是有这样专注的人,岂能研究出惠于后世的粮种。
朱雄英且与舒笙让座,让他就近坐在泰定帝的身边。他坐到最末去。
舒笙岂敢受之,却叫泰定帝拉着道:“不必拘束,坐,朕有些疑问问你,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朱允熥是第一回 见到像舒笙这样不修边幅的人,但泰定帝不以为不喜,就是一旁的兄长姐姐们也十分敬重之,叫朱允熥不由对舒笙好奇之极。
泰定帝拉着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常氏见朱允炆和朱允熥吃饱,且要领着他们退下去。
“不用,让他们留下听听。雄英和至儿在他们的年纪都已经出行督建烈士陵园了。”泰定帝虽然和舒笙聊得认真,却也没有忽略常氏的动作。儿子已经不小了,不能把他们养得不知人间疾苦。
常氏自是不会违背泰定帝的意思,只身退去,对于朱允炆和朱允熥到底听没听懂舒笙说的那些话,不归她管,不懂可以问。
泰定帝与舒笙促膝长谈,朱雄英从头到尾都跟着,朱允炆和朱允熥最后是困得不行了,朱至让人将他们抱回房去。
万河来报外头有人寻,朱至这才出的宫。
与朱允炆和朱允熥不同,泰定帝知晓朱至有分寸,是不管朱至要走要留的。
万河来禀也是不假,确实有人求见朱至,却是那为朱至编舞的江流。
人候在公主府,朱至回见他,江流第一时间跪下与朱至拜谢。
“大可不必,若不是你的舞编得好,我就是有救人之心,也无救人之能。”朱至只是给了江流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达成目标,这是江流的本事。
“在下并非只为自己一人感谢公主,而是为这些教坊司内的人。是公主给了她们一条生路。”江流肯定朱至的付出,心中感谢万分。
“是不是一条生路,现在还言之过早,毕竟以后你们的路并不好走。而且太上皇只是赦免了你们其中的一些人。剩下的人要想脱离贱籍,还得好好表现。在这一点上我就帮不上你们了。”朱至只能开一个局,之后,到底他们能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就不是朱至能管得了的。
“公主给我们的机会,我们会抓住的。”江流郑重的承诺,这不仅关系着一人,而是数百罪人之后。
“告诉她们,她们是跳舞的人,就只是跳舞,若是有人趁机让她们做什么她们不愿意做的事,不管是谁,我会为她们做主。告诉她们,告状办法多了去。各州府衙都设有大铜,可秘密检举,且由锦衣卫亲自收罗送往应天。”朱至细心的为江流解说,也是为了让江流回去告诉那些苦命的女人。仅仅不过是想让这些女人知道,她们并不是无所依靠的人。
江流或许之前还会以为朱至只是想利用他们,利用完了就会把他们抛之脑后。如同这么多年以来那些富贵人家的人。毕竟像他们这些贱籍出身的人,他们的命根本就不是命。
可是朱至或许是利用了他们,但也同样帮助了他们。
朱至真真为他们争取了可以脱离贱籍的机会,甚至已经有人借助朱至达到了目的。
所以此时此刻的朱至还在为他们铺路,生怕他们走出了应天这个门,从此受人欺辱,还会像从前一样沦为他人的玩物,甚至朱至告诉他们,他们其实是有自救的办法的。江流再不曾怀疑朱至是别有用心。
“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借助舞蹈,让天下人知道大明的繁华,大明的苦。我不希望你们的舞只为功勋富贵人家而跳,我希望你们的舞能为天下的百姓而跳。”朱至慢慢走向江流,看着这个不希望入仕的人,也能闯出自己的另一番天地。
“公主教诲,在下铭记于心。”江流立刻答应。之后也一定会做到。不过,这不是江流此来的目的。
“比起依仗于锦衣卫,公主是否想过我们这些教坊司的人,也可以成为公主的棋子。”江流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既然他们这些人本来就已经跟朱至绑在一起了,何不趁此机会绑得更近一些。
朱至骤然抬眼和江流对视,江流不曾避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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