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朱至多年的人都知道,朱至虽然爱财如命,却也是相当阔气的人。
喜娘这一回办差其实心里也挺高兴的,毕竟刚开始被钦点负责这一回的喜事,朱至就已经赏了她一回,如今再赏一次,她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连声和朱至汤显道着谢,喜娘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礼数完毕,朱至的人赶紧帮朱至将身上厚重的衣裳脱了。
汤显在一旁看着一群人围着朱至转,倒也耐心的等着。其实他的眼里也只有朱至一人而已。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朱至和汤显都已经洗漱完毕,自知今夜两人并不会洞房花烛,但伺候的人也都乖乖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朱至今天也算是忙活了一天,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汤显看起来也没有疲惫的样子,朱至看了看头顶上的那一片星空,“我们还是看星星吧,要是困了就这么睡。”
纯聊天纯睡觉什么的,朱至半点压力也没有。
汤显也正有此意。
两个人躺在毯子上,盖着被子,一开始聊着应天的各种美食,随后又说起了彼此的理想。汤显算是个没有理想的人,所以对于朱至自小就打定了主意上战场,守卫大明边境,心中也是十分好奇。
朱至也相当的利落,没有半点绕弯子的回答汤显。
“天生神力,要是不物尽所用,岂不是可惜了,而且大明边境未宁,唯有边境安宁才能保证大明百姓安居乐业。”
这一刻的汤显必须得承认,哪怕朱至是女儿身,却有着男儿所没有的志向。
“不过,武力能够解决边境的安宁,却也只是一部分,要想真正的边境安宁,不能单纯只靠拳头。”朱至末了补上一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味只喜欢挥动拳头跟人打架的人。
“公主这么多年以来,和各地商人一道发展农业,应天的百姓对公主赞不绝口,也是因为他们真正得利。所以公主并不是只懂得用拳头让人听话的人。”汤显很明显这些年把不少心思都放在了解朱至上,因此才能知道朱至到底做了什么事。
朱至有些意外,侧过头疑惑的望着汤显。
汤显也实话实说道:“我也想了解公主。越了解越觉得公主是很了不起的人。大明朝能得公主这样的人是大明朝的福分。”
稍稍一顿,汤显接着道:“能够娶到公主也是我三生有幸。”
相比于之前那些话中的坚定,后面这一句,汤显小声的说出。好在朱至一直专心听他说话,自然不会错过他最后这一句。
“那以后你要对我好一些。”朱至可不是那客气的人,顺杆子爬才是她的本色。
汤显双颊通红,也是没有料到朱至会这么接话,可是听着朱至的话,汤显和朱至对视,没有错过朱至眼中的认真,也真挚无比的道:“好。”
总的来说,新婚的第一夜,虽然没有像其他正常夫妻一样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朱至和汤显也算聊得很融洽。
两人聊着聊着,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没有意识到。将尽天明之时,朱至的生理钟很准时,睁开眼,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汤显,朱至考虑的是,要不要把人吵醒呢?
“公主,驸马,时候不早了,该起身去向国公爷请安。”正当朱至犹豫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得,汤显听着声音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好和朱至明亮的眼睛对上,大眼瞪小眼,两人对视了半下,又不约而同的离开了视线。
“进来吧。”朱至已然缓缓的起身,顺手拿过一旁的长袍披上,招呼外头等候的人都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圆脸妇人走了进来,这位正是当年马氏给她的人,有个很有福气的名,福溪。宫中的人都唤她福溪姑姑。
一晃十几年了,这一位专门负责朱至贴身的事,如今出嫁了,也是主管着伺候朱至的宫女内侍们。
福溪已经领着宫女们端着洗漱用品,以及朱至今日要穿的衣裳进来。
“驸马的人呢?”朱至随口问起,也是因为没有看到除了宫中打扮的人之外的其他的人。
“公主吩咐不许人进来,奴婢将人拦在了外头。不过,驸马爷的衣裳奴婢已经拿过来了。”福溪是个办事可靠的人,因而虽然按朱至的吩咐,不许信国公府的人再进这个院子,却也不会把汤显这个驸马爷的事抛之脑后。
汤显没有任何异样自然而然的道:“有衣裳就行了,我也不喜欢被人伺候。”
话说这人已经先一步走过来,准备拿过自己的衣裳换去。
一旁等候的内侍已然先一步道:“奴伺候驸马爷更衣。”
“没事,你要是不习惯可以自己换。”朱至怕给汤显压力,所以给了他选择的权利。
汤显看了一眼在他面前弯着腰,根本不敢抬头的内侍,且道:“我习惯自己换。”
这话透露出来的意味可就不简单了,但是朱至却没有在这个时候追根究底。
内侍自然是不敢拂了朱至的意,朱至都说了由汤显做主,汤显开了这个口,他便将衣裳恭恭敬敬的递到汤显的手里。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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