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朱雄英从他们面前经过,看过了他们每一个人,接着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一众士兵都愣了。
“在此处守城最久的人是何人?”朱雄英并不理会他们的错愕,反而继续提问。
拿不准朱雄英为何如此问话,一干人面面相觑,祝娘出面道:“太孙有问,你们须如实答来。”
“我,我在这里守了五年。”一个干瘦发黄的青年乖乖的站了出来,回答朱雄英的问题,一眼扫过身边的战友时,青年显得有些呆滞的回答道:“我应该算是守在此城门最久的人。”
一旁的人纷纷点头,也是认同了这一说法。眼前的这一位确实就是他们这些人中在此处守门最久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既守城门久矣,可曾与北元交过战?”朱雄英顺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
青年虽不解于朱雄英为何问出这样一些问题,但都不是什么难以启口的问题,一一如实答道:“我叫郑亮。这些年守卫在此,却不曾与北元交过战,不知是我运气好,亦或是将军们看不起我。但我的同袍们,他们换了一波又一波,到现在成了他们。”
自称郑亮的人望着一旁的同袍们,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战死的士兵呢?”朱雄英深吸一口气,还是继续的询问,郑亮一顿,最后沉重的答道:“不知道。好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朱雄英拧起了眉头,这个答案自然不是朱雄英想要听到的。
朝廷抚恤战死的将士不是一两天了,北平临于北元,战事频频,按理来说相关的政策应该是落实得最好的,怎么会说上了战场的将士不知生死?不见尸体?
郑亮的问题让朱雄英有所得,不过朱雄英依然问:“看到他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朝廷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抚恤,更不寻找他们,心中可是有怨?”
饶是如实答来的郑亮也绝想不到朱雄英竟然会直言至此。心中生怨,谁能不怨?
曾经亲密无间,当值在一处的人,因一场战事而起,一个个无声无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朝廷似乎也把他们当作不存在,好似他们从来没有在这个世上活过。
郑亮刚开始还会为此追问过,想知道同袍的生死,到如今,却是习惯了。
没有人在乎他们的命,朝廷的所有政策,那都离得他们太远了,远得就好像风,看不见也摸不着。
怨,郑亮岂会大气的说一句不曾有怨,他的心里分明有怨!
朱雄英何许人也,并不需要别人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只看郑亮的表情他便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一位是怨的。
“将你的所有同袍名字告诉我,我答应你,不管他们在哪里,我都会把他们给你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你一个交代,也给他们的父母亲人一个交代。”朱雄英知对方心中有怨,亦知朝廷的政策出了问题,没有落实到位最后需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就是朝廷。
郑亮震惊的抬起头,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承诺 ,本来昏暗的眼睛立时有了光芒道:“当真?”
“当真。”郑亮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同袍,朱雄英自明白,这样的事也是他该做的。
“谢,谢太孙!”郑亮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但是有朱雄英出面,好些他想干而干不成的事,必然能成。
“不必谢我。你们为大明,为天下百姓守卫在此,更是为大明和百姓而战,活着让你们受人尊敬,死了让你们有所祭奠,这是我们该做的。”朱雄英且让他们无须言谢,都是为大明江山而死的人,身为大明的太孙,自然不能让他们的付出全都白费。
朱雄英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得懂,但却觉得不可能。
自愿入军中当兵的,但凡不是走投无路都不会选择走这条路。
他们这些兵一向为人所不耻,又怎么会受人尊敬呢?
上了战场,冲锋陷阵在前,死在前线上,或许已然五马分尸,又怎么可能再得祭奠。
生有所归,死有所祭。自来就是他们的追求,可一但当了兵,早已抛弃了这个念头,他们上了战场,能够活下来最好,活不下来,也就当自己这辈子白活了。
“我知道你们不信。可这就是我此番前来北平的目的。为我大明冲锋陷阵在前的将士,大明会护你们周全,更不会让你们白死。”朱雄英抛出此番来意,更想让在场的人知道,他并非只会说空话的人。
实行
◎连环◎
士兵们面对朱雄英丢出来的话, 个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信任。
他们是兵, 几乎等同于天下各阶层最下贱的兵。
有句俗话说得好, 好汉不当兵。没有人会看得起他们,更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在战场上怎么千辛万苦才能活下来。
就算是曾经最熟悉的亲人,乡亲, 但凡听闻他们上了战场, 对他们也会带着恐惧,不安, 却也透着轻蔑。
“你们不信?那你们可知,应天之内建起了一座烈士陵园, 凡为大明战死的将士,朝廷都将他们寻回安葬。纵然时隔日久,朝廷但有名册,也会为他们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