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
朱至被委以重任也是始料未及。
马皇后突然幽幽长叹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这天下不是我们家得的,你爷爷不是大明的皇帝,我们家是不是会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说到马皇后苦涩一笑道:“生逢乱世,既是时势造英雄,也是英雄造时势,谁又能选。走到这一步,没有如果。坐在这个位置,就要担起坐在这个位置的责任。”
责任二字,何其重。
重得无时无刻压在马皇后的心头,从不敢松懈。
“奶奶,天下的责任不是只有您一个人应该背负。我知道您心里记挂着天下,念着天下人。爷爷疑心重,为了大权在握,不惜滥杀无辜,您看着实在难受。可是因为您的存在,皇爷爷也放了不少人。请奶奶念在您能救人,力所能及的救人。您不该再对自己做过多要求。”马皇后想什么,朱至是知道的。
可是马皇后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的头上,更不应该。
马皇后已经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甚至一直以来都在不遗余力的想要感化朱元璋,让朱元璋能够少几分猜忌,多几分信任,莫一直咄咄逼人。
扪心自问,马皇后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因为没能把所有人救下,马皇后便觉得自己没用,甚至自己把自己为难死,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你很通透,很好。”马皇后面带笑容的伸出手抚过朱至的头,很高兴朱至年纪虽然小,却比她一个当长辈的更看得开。
“奶奶也想开一些,人活着才有可能救更多的人,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还有谁能拦得住爷爷。我爹的身体您也看到了。您要是有个万一,我怕我爹也撑不住。”朱至握住马皇后的手,诚恳的请求。
马皇后的存在相当于他们朱家的定海神针。马皇后在,一切都会安好。若是马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发疯定是朱元璋。
牵一发而动全身,马皇后必须得好好的活着。
马皇后抚过朱至的头道:“说的对。不为别人,就算只为了你,我也得好好的活着。你这一回怕是惹怒了你爷爷了。”
哪怕马皇后什么话都没问,却也猜到朱至必然做出了令朱元璋生气的事儿。
她有个三长两短,朱元璋怕是要把错都扣到朱至的头上。
朱至抓了抓头没敢跟马皇后说,她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儿。
她不说,总有人一五一十的告诉马皇后。
马皇后听完后,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问:“你怎么敢跟你爷爷动手?”
“奶奶是没有看到当时爷爷发疯的样子,而且爷爷第一时间就把商枝下了大狱,我要是再跟爷爷说让商枝为您治病,他肯定不答应。您当时的情况那样危机,我哪敢怠慢,只好事急从权,把爷爷打昏,争取时间让商枝救您。”朱至但凡有其他办法,也绝不会做出打朱元璋的事来。
朱元璋昨晚看朱至那眼神,其实朱至心里直发毛。
可是事情都已经做了,又不能倒回去。
朱至吐了一口气,“昨晚爷爷看着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愣是没说到底要怎么惩罚我。我是要装着焦虑不安呢?还是不当一回事呢?”
马皇后听到这话半响没缓过来。
“你也说了,你爷爷看着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那你还不慌?”
朱至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跟马皇后说实话。
马皇后立刻懂了。抬手示意朱至什么话都不用说。
祖孙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话点到即止,绝不能全都说出来。
“娘娘,该喝药了。”朱至和马皇后说话,这会儿孙商枝已经第一时间开药捉药熬药一套做好。
冒着热气的药端到马皇后的跟前,孙商枝请马皇后服药。
马皇后看着药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药吃了当真有用吗?”
“只要娘娘牢记医嘱,药会有用。”孙商枝正色回答。真诚的目光与马皇后对视,分外认真。
“也对,我总不能砸了你的招牌,你可是孙家的传人。”马皇后调侃一番,已经伸手端过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入口,马皇后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有些苦尝得出来,有些苦却是连说都说不出口。
等马皇后吃完了药,孙商枝又开始为马皇后诊脉,扎针。
孙商枝针还没收好呢,只见朱元璋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连朝服都没换,第一时间冲到马皇后的跟前,关心备至的问:“好些了吗?”
孙商枝正在收针,朱元璋这么一冲进来,她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尴尬的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朱元璋可不管那么多,一心扑在马皇后的身上。
“你先让一让,让孙医女把我身上的针收了。”马皇后再见朱元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平和的同朱元璋说话。
朱元璋也注意到马皇后身上还扎着针呢。
孙商枝在一旁恨不得缩成一团,好给朱元璋让位。
“那什么,你赶紧把皇后身上的针收了。”朱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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