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千军万马临危不乱的人,最后竟然被两个孩子吃得死死的。
此时此刻的凉国公只盼着朱雄英松开脚。
朱雄英就是故意的,但也并不是真想废了凉国公的脚,故而抬开了。凉国公额头都是冷汗,差点要抱着脚狠狠吹上几口气,缓解缓解痛楚。
好在想起在外头,他已经够丢脸了,绝不能再继续丢脸下去。
朱雄英冲凉国公道:“舅公还不明白吗?朝廷下达的诏令,不管是跟你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出面蹦跶最厉害的人永远都是最喜欢出风头的人。而往往喜欢出风头的人,都不招人喜欢。”
此话落下,凉国公听得打了一个寒颤。
“皇爷爷对您的告诫还少吗?或者,胡惟庸的案子给您的教训依然不够?知道胡惟庸的罪名里都有什么?其中结党营私一条,舅公依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朱雄英一声声质问,等的是凉国公的回答。
凉国公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明白,我明白。”
朱雄英转头昂首与凉国公对视,再问:“舅公领着一群淮西武将到东宫门前,处处冲在前头,何意?”
这下凉国公额头的冷汗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魏国公徐达论功不逊于您,论德更是远在您之上。然而怎么没有人推着魏国公领他们出头?推您出来的人,看重的是您的军功,您的威望,也是您背后的人。我娘,我们兄妹。有人是在借您试探皇爷爷。一但引起我皇爷爷的不满,您猜第一个承受我皇爷爷怒火的人将是谁?”朱雄英要不是念着凉国公是自家亲舅公,懒得管他的死活。
可是,一想到大明需要能打仗,会打仗的人,边境未宁啊!
若非凉国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该纠正得纠正,该教得教。
“我,我。”凉国公连连顺着朱雄英的话而答,随后狠狠在脸上抽了两记耳光,告罪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这个事我就不该来,尤其不该领着那么多人。我走,我马上回去。”
凉国公能不怕事?
他才好不容易因为平定云贵的功劳得了俸禄,要是再闹腾惹得朱元璋不高兴,朱元璋未必不会再罚他一回。
钱,凉国公也不想为钱发愁。可家里的田产几乎全被充了公,朱至那儿,赚来的钱尚未见着,倒是先欠上了!
凉国公更怕朱至趁机再扣他一笔。
“再扣二百两。”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朱至的声音从后传来,凉国公
猛地转头,凉国公指着朱至,朱至瞪大眼睛和他对视道:“舅公要是再说多一个字,我加钱。”
简直是戳中凉国公死穴,饶是凉国公气得火冒三丈,愣是没敢说多一个字。
最终,凉国公半个字都没敢说,麻利走人。
东宫门口这回除了侍卫,再没有别人,看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觉得畅快呢?
朱雄英招呼打量四周的朱至道:“至儿,走吧。”
不二话,第一时间兄妹两人寻太子去。
太子正纳闷两人怎么回来得那么早,结果听说马皇后要领他们往魏国公府上去时,正好碰见燕王夫妻回魏国公府,立刻决定不进门了。
朱雄英和朱至同时不错眼地盯着太子,显然生怕错过太子脸上的表情。
“姚广孝又回来了,而且找了你四叔几回。”太子没有错过两个孩子的眼神,同时解答道:“有人在你皇奶奶面前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和姚广孝有关系。不过是个和尚罢了,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们皇奶奶却记下了。”
“什么话?”朱至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一句?
太子转头同朱至对视半响,并没有接话,朱至不依不饶追问:“爹爹,什么话?”
马皇后当时没有要说的意思,朱至不好来硬的,如今碰着亲爹提起,朱至不趁机追问清楚怎么行。
“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的话,不值得当真。”太子马上回了一句,本意是要终止话题。
“爹爹,连皇奶奶都重视的话,是当不当真的问题?”朱至才不会叫太子忽悠过去,现在的问题已然不是当不当真,而是什么内容能让马皇后都放在心上。
“至儿。”太子唤一声,朱至抿唇,目光坚定透着一股非弄清楚不可的架式。
太子头有些疼,朱雄英道:“爷爷也曾当过和尚,怪力乱神之说,有时候我也闹不明白爷爷信是不信。”
显然朱雄英猜到可能了。
和尚和道士,都能和怪力乱神之说扯上关系。
朱至瞅着太子,为得一句准话罢了。
太子很是无奈,道:“只是闲话几句罢了,何至于为此事耿耿于怀。生生死死自有定数,怕不怕都会来。”
“爹爹,您要是不说我也照样打听得到,了不起我去庆寿寺寻了姚广孝,肯定能问清楚。”朱至瞪圆了眼,哪有这样的啊,有什么话不能告诉她的?怎么着,她是经不起风浪的孩子吗?
太子笑了笑道:“原先你皇奶奶没动,人你自然找得到,可是你皇奶奶既然急着回来,你是见不着了。”
所以,太子就不可能告诉朱至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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