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注意不到他们兄妹那点官司?爽朗道:“何事?”
朱雄英拇指按压了食指好几回,最终才鼓足勇气道:“娘有意为我选郡王妃一事,孩儿,孩儿太小了,是不是太早了?”
太子确实没有想到朱雄英和朱至来此是为此事,呆了呆道:“我也是跟你差不多的年纪和你娘定的亲。”
朱雄英!!!
按太子的说法,他再坚持称太早,似乎,好像说不过去了啊!
可是,可是,朱雄英道:“儿子只是觉得,觉得,儿子自己都没能长成,女方家怕是也对儿子多以观望,未必能成,不如放一放,等儿子大一些,做出些成绩再说。”
太子笑了,神色间尽显愉悦道:“单你在凤阳的行事,已经令无数人明白你纵然年纪尚小,行事果决,铁面无私,有胆有识,将来必成大器。”
听着太子夸赞,朱雄英一顿,夸他的话朱雄英没少听,不过朱至一贯跟他说,好听的话就是糖衣炮弹,专门用来蛊惑人的,为的就是让人松懈,最好深陷其中,打从心底里认定自己是那天上有,地下无的难得人才。实际上,这都是为了让人骄傲,甚至让人堕落才有的夸赞。听可以听,永远别放在心上。
为此,朱雄英早已养成被夸也只当平常,很难入耳。
“爹,您别夸我,夸得我不好意思。”可是,太子夸他虽不是第一次,用了那么多赞许的词是第一次啊!朱雄英都有一种夸的不是他的感觉。
不好意思的朱雄英摸了摸脖子,越发觉得不合适。
太子更愉悦了,儿子没有因为夸赞而骄傲,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好事一桩。
朱雄英至今的表现太子是相当满意的,同样,太子也很担心朱雄英骄傲自满,长着长着被人奉承歪了,太子得怄死。
因而太子时时刻刻都在注意朱雄英的状态。
总的来说,朱雄英没有为他的夸赞而得意,叫太子更满意。
“你能明白夸赞之言可腐蚀人心很好,再好听的话,你都只能信一分。”太子谆谆善诱,盼的是朱雄英能够牢记。
朱雄英连连点头,余光瞥到朱至也在认真听得直点头,眼中尽是温柔。
太子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个已经长到他肩膀的孩子,太子欣慰之余,又感慨于时光流逝。轻轻抚过他们的头。
“生于皇家,既享有了旁人追求一生不可得的荣华富贵,同样也肩负着旁人所没有责任。权利和责任,有多大的权利就肩负着多大的责任,这是相互的。
“因此,好听的话少听,多听那些耿直之言。有错而改,谨言慎行,须知有时候因为你的一句话,也可能造就旁人一生的悲剧。
“既然你觉得议婚太早了,那就晚些再说。如今你正是读书识字的时候,我也不希望别的事扰了你的心神。”
太子是尊重儿子的,无关紧要的小事放一放也无妨,重点是朱雄英能够静下心。给他一些时间,想必朱雄英以后不会再觉得选妃一事很难接受。
听着太子前面的话,朱雄英都要以为求助亲爹放一放某些事不可能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太子竟然答应放一放!
欣喜若狂的朱雄英连连冲太子点头道:“爹,我就是一下子没转过来,您再给我些时间。”
“好。以后碰上难事,我希望你能像现在这样说出来,你不说,为父怎能知道你的想法?”太子更高兴的是父子间的亲近,朱雄英什么话都愿意跟他说。他更希望继续保持下去。
朱雄英更不好意思了,方才朱至已经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他也不确定太子是不是觉得他长大了,再不想听到他不听话,甚至说出不懂的字眼。
可如今亲耳听到太子的话,朱雄英心中大石落下了,“爹爹放心,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跟您说。”
“好。时候不早了,明天既然想跟你妹妹一道出宫,课业不能落下。”太子有言在先,他是不要求儿子跟状元一样,也必须读书识理,否则将来岂不是让人忽悠得团团转?
朱雄英应得爽快,视线瞟过朱至,朱至赶紧保证道:“哥哥放心,我虽然暂时不用上课读书,你别忘了我们的菜,这些日子都是我领着两个弟弟浇水施肥,我不比你闲。”
真以为菜种下来就能丰收了?
朱至瞅着地里的小菜苗,考虑的是,化肥什么的,她是不知道,但东西都是研究出来的啊,能不能找人搞出来?
想,不能一味的想,朱至每天领着朱允炆和朱允熥浇水什么的,朱允熥小朋友最常问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菜还是那么小?
菜苗嘛,能不小吗?
这些天菜苗的精神头好得多,已经很是难得。
朱至就得问问了,再如今施肥用的都是什么肥?
这个问题,明显宫里都不种菜的人答不上,问他们,不如直接问马皇后。怎么说马皇后也是亲自种过田也种过菜的人。
“无非是鸡鸭等粪类,或者枯草烧过的余料。”马皇后得了太子提醒,今日出宫带上朱雄英,就一样,逛着逛着往魏国公府上走一走,请魏国公多收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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