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朱至从头到尾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谁说打仗的不懂耍心眼,看看这位颍川侯,凉国公能是他的对手?
朱至不在意颍川侯动这点小心眼,毕竟颍川侯确实遇上为难的事,恰好朱至来了,更是朱元璋送过来,且让他放开的用,他要是不用那才是傻。
第二日,朱至就在凉国公和西平侯的陪同下于驿站见云南的官员和士绅。
和残元势力沆瀣一气的人都被颍川侯解决,剩下这些人,是在大明杀光元朝那些负隅顽抗的人后,表示愿意归附大明的人。
朱至和凉国公、西平侯进来时,朱至,他们是没有见过,识得凉国公和西平侯的人不少。故,那么一联想通传他们的内容,也就知道了朱至是太子之女,安和郡主。
可是,没等他们见礼,与朱至一道进来的更有一箱箱的账册。
“诸位,这是各府的账册,烦劳请诸位上来认一认。”朱至不绕弯子,干脆利落地让他们出面认账本。
正想给朱至行礼的人闻朱至所言,动作戛然而止,失态地抬头瞅了朱至,想确定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或者,你们要是对自己手里的账本不了解的,我许你们请那了解账本的人过来。在言在先,不懂装懂,你们的官可能就要当到头了。”朱至不管他们怎么想,只将心中的想法道出,提醒他们别耍小聪明。
可是,初次见面,朱至一个孩子出言相威胁,当他们是傻子?
什么时候军中没有人了,竟然派一个孩子来跟他们周旋?
底下的人扫过朱至时,那眼底的轻视和不屑,明摆着不拿朱至当回事。
朱至瞧得分明,不慌不忙地道:“诸位要是信得自己,不妨自己来。我不过是提醒诸位一番,诸位只要心里有数,也不用怕我查问是吧。”
查问二字一出来,立时间让人不得不正色以待。
“不知郡主是要查账吗?可这些都是以前的旧账,我们诚心归附,郡主竟要如此为难我们?”因而有人出面了,先问朱至怎么能查问他们呢?分明他们都是刚刚归附大明的人,她翻旧账合适吗?
“只是查查账,对对人而已。诸位既然归附大明,大明总要知道你们到底谁能继续委以重任,谁不应该再留下。这些账本难道不是最好看清楚诸位以前如何为官的证明?”朱至面带笑容地同他们回一句,谁能说不呢?
朱至查账是为了解人,这有什么问题?
“所以,我奉劝各位一句,了解自己做下的事的不用怕,要是不了解的,要请人解围最好赶紧请人。”朱至依然好言相劝,让人最好识趣一些是吧。
可是,面对朱至的小身板,谁能相信朱至会查账?
因此一时间无人动,显然都不打算请外援。
朱至相对满意,点点头道:“不错,都是认真办事的人,那我这就开始了。”
“敢问郡主到底要查什么?”朱至准备开始她的试探,有人不耐烦地出面且问朱至是为何意。
朱至笑笑问:“问者何人?”
出面问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瞧来很是稳重的方脸男人。男人朝朱至拱手道:“在下乌撒知府魏知。”
知府啊。凉国公已然先一步道:“那是之前的,现在你归顺我们大明,再想当知府得过陛下那一关。”
本来昂首很是骄傲的人被凉国公那么一戳,差点萎了!
周围的人都感受到前未所有的尴尬,有心不说话,能不说话?
“乌撒的账本何在?”朱至听着点点头,没有要跟人生意的意思,反而问了一旁的人。
“在此。”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书生站在中间一处箱子,而且体贴地打开。
“你当乌撒知府多久?”朱至不与之计较他的自我介绍,顺着他的介绍而问。
魏知立刻答道:“一年。”
答完了后知后觉的想起,不对啊,他不就是不想回答朱至的问题才会站出来提问的吗?怎么给朱至绕进去了?
正想再出面挽回局面的人,听着朱至道:“这一年内征了多少回税?”
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知吗?”结果朱至再接再厉地问,问不出答案绝不罢休吗?
魏知待要答来,朱至与之对视道:“想清楚再答。”
直把魏知那欲脱口而出的答案吓得咽了回去。
朱至好心提醒道:“若是你说的跟账本上登记的对不上,你也是为一方父母官的人,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再特意告诉你吧!”
此话引得魏知抬头打量起朱至,哪怕知晓此举实属失礼,他是想从朱至的表情中看出朱至的打算。
无奈朱至坦然相对,明亮的眼眸根本看不出她有何算计。
魏知心下有些不安,可又觉得不对,一个孩子,黄毛丫头,她能怎么样?
看看跟在她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的将军,要不是她撑不起,至于让人跟着她一道给她撑场子?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魏知马上犀利接话。
“我说得还不够直接吗?”朱至不得不反省自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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