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的人最清楚儿子的性子,看到朱雄英和朱至病成这样,太子心里比谁都要难受。用不着朱元璋说,往后他都不会再那么罚人了。
太子心下确实不好受,朱元璋话说出口也意识到不对,同太子道:“不是怪你罚得很。这么两个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的孩子,怎么罚都不为过。换成你弟他们,我能把他们往死里揍。”
朱元璋心急归心急,也很清楚换成他,他会做得比太子更狠。
“父皇不用说,我都明白。”太子冲朱元璋作一揖,并不希望朱元璋再解释。他早已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人,该明白的道理他都懂,此时与朱元璋道:“再来一次,哪怕知道他们会病成这样,我也一样要罚他们。”
这话朱元璋听得算放心了。
等朱至再睁眼时,旁边的朱雄英已经在喝着粥,马皇后正轻声细语地跟他说着话,不难看出朱雄英的高兴。
“郡主醒了。”朱至一睁眼,旁边守着的人马上高兴禀告。
马皇后露出笑容,“醒得正好,刚熬好的粥。”
朱至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捉了捉头道:“还是困。”
“困也要吃了再睡。睡一天了。”可不是,外面的天都快黑了,马皇后又给朱雄英喂了一口粥,瞥过朱至道:“你比你哥哥能睡。”
“那是因为脏活累活都是我干了!”朱至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松松筋骨。
“小祖宗啊,可不能掀被子,屋里烧了炭还是冷的。”朱至这动作吓坏了人,旁边的嬷嬷赶紧给朱至把被子盖上。
朱至咯咯直笑,想用力踹被子,嬷嬷抢一步按住朱至的双脚,“腿也不能乱动,孙医女说了,须得静养,静养。”
这么一说朱至想起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着了凉,太累了,病了。”马皇后无意细说,只道来那么一句。
朱至感叹道:“身子真弱。”
马皇后忍俊不禁道:“那就好好养,把身体养得好好的。”
“那是。肯定得好好养。”朱至重重点头,这时候肚子发出一阵阵咕咕的叫声,朱雄英调笑道:“饿了!”
朱至理所当然地道:“对啊,就是饿了,很饿!”
早有人去端粥了,这会儿正好到。
朱至也不矫情,接过粥便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得好像没吃过饱饭。
“慢一些。”饶是马皇后瞧她吃得畅快,都觉得一碗粥着实美味之极,却又怕她烫着。
“嗯嗯嗯。”朱至含糊应着,吃粥的动作不带丁点犹豫。
很快一碗见底,朱至中气十足地伸碗道:“还要。”
说实话,马皇后看着朱至这生气勃勃的样子,心里比什么时候都要高兴。
“奶奶,还是让我自己吃吧。”朱雄英觉得吧,他那么让马皇后喂,跟朱至一比差得太多了,赶紧伸手想自己来。
马皇后只要他们两个健康高兴,怎么都行。
等两人吃饱喝足了,常氏才姗姗来迟,已然得到消息的常氏上来先摸了朱至的头,确定不热了,才真放下心。
至于背对朱至和朱雄英,常氏与马皇后的眉眼官司自不必提。
等朱至和朱雄英吃饱喝足,朱元璋和太子才到。
正好那会儿朱至正在说起凤阳的趣事,比如谁家养了一条狗,既会爬树还会看家,更能捉田鼠,有时候还会护着家里的孩子,若是有人欺负它们家的孩子,那狗最是护主。
再有谁家总是打架,一言不合夫妻打得不可开交,旁边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最是可怜。
当然,朱至尤其不客气地把信国公给卖了,提起信国公被自家夫人捏腰不敢反抗的模样,更是逗笑了马皇后。
“白头偕老不过如此。将来我们至儿也要寻一个像信国公一般的好男儿。”马皇后对熟悉的人予于肯定,信国公汤和,纵然位高权重也能对妻子不离不弃,那么多的开国功臣中,深情是数一数二的。
“信国公想让孙儿回凤阳的,不过一个都不乐意听信国公的。”朱至消息灵通着,从信国公的只字片语中她便明白了信国公打的主意。
“这小子,到现在都不死心,竟然还打我们家至儿的主意。”一提这事儿,刚好进门的朱元璋马上明白了信国公打的主意,那叫一个不乐意。
一干人赶紧见礼,马皇后起身接话道:“一家有女百家求,若非我们至儿好,还能叫人惦记?”
颇是引以为荣的语气。
朱元璋哼的一声道:“那也没有刚满周岁就惦记的。过了这些年了还不死心。”
马皇后瞪了他一眼道:“若非有恒心,如何成事?”
反正马皇后并不认为这是坏事,颇觉得此事未必不可。
“你真想把至儿许给汤家?”朱元璋得问一问马皇后的打算了,怎么看起来马皇后有这个意思?
不料马皇后瞄了朱至一眼,道:“那得看皇上是不是想好了,往后该如何安排至儿。”
朱至如何也想不到,突然就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上了!这,这也太早了啊,不能啊!
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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