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嚣张全然不把朱至和朱雄英当回事的态度啊,引得朱至和朱雄英一个笑了,一个拧紧眉头。
上头有人,谁不知道他那上头有人呢。若不然他敢这般嚣张?
不过是想弄清楚了,究竟他这上头有多少人吧了。
为了唱好这出戏,朱至兄妹二人可不得配合着一步一步的安排下去?
“看好了他,就这么吊着,谁要是敢来救他们,来一个打他一鞭,打到他服软为止。”朱至不是不懂县令要是能招供出身后都是什么人最好不过,可是这事儿不好办啊!比起让人说话,不如直接看看别人都做些什么。
一个县令定下杀人害命的案子,青菜吃死的人可不是直接在菜里吃的。
酒楼出的人命案子,不算在酒楼里,竟然算在卖菜的人头上,听起来是不是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公堂之上传人问案,竟然只有书生一个人。
这么毫不掩饰针对书生的做法,当全天下的人都眼瞎吗?
朱至派了人出去,一层一层上告,她倒要看看有多少人管这个案子,无视这个案子。
“信国公暂时不能出面。”朱雄英同朱至商量着,朱至道:“当然,我们刚被赶出来,国公爷访友去了,只要没有信国公在,总会有人出手的。”
朱至和朱雄英就在这大棚旁的茅屋住下,只是入了夜啊,竟然有不少人摸过来,看那架式竟然有心要朱至和朱雄英的命!
看在眼里的朱至和朱雄英笑了,命人留下活口,至于再有什么人来,不急!
如是在这菜棚上待了五天,某个县令被吊了五天,五天里没放下人,这人差不多废了。
可惜的是,没有人当回事。
“上告的人将消息送回来了。无一人受理。”祝娘那儿已经得了消息,第一时间禀来。
以肉眼可见,朱雄英和朱至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祝娘迟疑了半响终是不得不问:“是不是给应天传个信?”
朱雄英道:“不用,倒是可以请这些人来一趟凤阳。告诉他们,我和至儿回凤阳祭祖。”
听了这话,祝娘也就明白了,这是准备收网了。
“另外,请信国公调兵前来,所有官员一律拿下,连同凤阳的这些人,一个不许放过。”朱至从怀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旨意。
朱元璋和太子既然放他们两个回来,哪能不安排妥当,该给他们的权利,一样不缺。
朱雄英补充一句道:“告诉信国公,若消息走漏,跑了一个人,我不问旁人,只问信国公。”
事情须得信国公出面不假,不过,消息泄露影响巨大,朱雄英必须让信国公意识到这一点,更得配合一番。
很快,凤阳上下都听说,皇帝的孙子孙女要回乡祭祖。
如此一来,朱至和朱雄英这菜地的事可不就更得麻利解决,一个又一个的官员出面,有跟朱至和朱雄英商量着,让他们收了人,他们的菜啊,再不会有人抢。
可是,他们是不是忘了县牢内关着一个人。
从头到尾竟然没有人提起书生,更没有说放人的话,这是怎么的?把书生当成死人了?
朱至和朱雄英会理他们才怪,眼下就是看他们这些当官的各出手段的时候,怎么都不能错过了不是吗?
果然,一看来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啊,白日里来劝的人不少,夜里看这劝不动,怎么样?杀人灭口呗。
连同只剩一口气的县令也成为他们想杀的对象,这回朱至和朱雄英可乐呵了!
县令本来就被吊得磨得心气都没了,朱至和朱雄英一直没有打算问他话,结果突然有人想把他在内的人全都杀了,这不是让县令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
作为弃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县令想死吗?
吊了几日依然不肯死的人,求生意志最最强。
行刺过后,朱至大发慈悲地让人把他放下来了。
县令气若游丝地道:“我,我可以指证他们,有些事,有些事,是他们,让我,干的。”
拼了半条命才把这番话说清楚了,县令也是极为不容易。
“你跟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眼下自身都难保。”朱至挑挑眉似是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让自己活下来。
是以,县令说的这些内容,她没有多少兴趣了解。
“太子长子虞郡王不是要来了吗?只要你们将这些证据交上去,连同我一并将上去,这就是对国有功。”县令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在朱至和朱雄英这儿也成了没用的人。
“而且你们不是要救人吗?我可以证明书生没有错,都是有人设局,图的就是他的菜,这样你们就能救人了。”县令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到能够让朱至和朱雄英心动愿意做的事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郑重。这事儿,也不是完全不能做是吧!
县令看到了希望,继续道:“只要你们保我一命,我一定,一定救出你们的人。”
“倒是可以做的买卖。”朱至冲朱雄英一番劝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