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肯定也是需要承担责任的。
朱至看着凉国公,并不觉得凉国公如今还缺些什么,可他却收了不少的义子,让他们在外耀武扬威,横征暴敛欺压百姓,这不是明摆着要惹起天怒人怨吗?
“你不许胡说,我从来没有这份心。”凉国公矢口否认,不许朱至乱说话。
“贪得无厌者,定没有好下场。舅公没有这份心最好不过。那么现在就请舅公做下决定,您到底是要跟他们一起步步紧逼,亦或是幡然醒悟,将功赎罪?”朱至也不管凉国公说的是真是假,该给的机会她出面代表给了,凉国公不懂得把握,自己作死,那是他的事,朱至断不可能拦得了是吧?
凉国公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决择。
朱至背后的人如果是朱元璋和太子,也就是说他们布下的局全都在朱元璋和太子的掌握之中。朱至方才所数的罪名,就他所知的可是一件不差。
这些罪名要是证据确凿,别说想借朱至让朱元璋往后别再喊着执法公正,简直就是他们自己把人头送到朱元璋手里,由着朱元璋想怎么处置他们就怎么处置他们。
凉国公想死吗?
他不想死。
既不想死也是舍不得荣华富贵,更想要两全其美。
然而事到如今他要是不早作决断,别说荣华富贵了,就连小命都保不住。
不配合朱元璋的下场就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
“要我做什么?”凉国公终于想明白了,且问起朱至,他是到底怎么做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很简单啊!舅公只要照实说就可以了。”朱至给人选择的权利,但也早就料到凉国公会做下什么样的选择,也就不担心凉国公不配合。
朱至说得很是轻巧,照实说就行了,可对凉国公来说,照实说,得照实到什么地步?
反正凉国公就发愁得很。
“比如,范试到底怎么死的?难道舅公不应该还我一个清白吗?”凉国公终于被朱至请了起来,且让他自己想想看,他一个当长辈的,自己做错事,最后竟然往一个晚辈身上泼脏水,这事儿他好意思?
凉国公先前那是厚着脸皮打算来个死不承认,管是谁呢,问他一口就咬定了事情是朱至逼的。
但到这个时候,朱至都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他要是再想来个死不承认,果真想死?
不想死的凉国公面上一僵,朱至继续再接再厉道:“除此之外先把这份文书签了。”
对喽,朱至手里有什么东西莫不是凉国公忘记了。
“舅公对别人做的事,更应该好好地体会那是什么滋味,唯有如此舅公才会懂得什么叫于己不施,勿施于人。以后不再犯同样的过错。”朱至拿来的正是那一份文书,里面的内容是凉国公将名下所有的田产卖给朱至的内容。
说是卖,其实不然。虽然上面有价格,但这价格吧,按市价怕是连十亩地都卖不到。朱至明摆着就是抢!
可凉国公敢不给吗?
“家里的田还没有统计好!”凉国公赶紧解释一番,不是他不想给,而是暂时给不了!
“您没算好,我算好了。这个数。要是您私底下再有藏着的,那就请您一直藏下去。”朱至在地上写上几个数字,凉国公一瞅眼也放大,难以相信。
“烦请舅公写上去吧。”朱至写出了数字,又迅速擦了,更得让凉国公亲自写上去,写好了!
面对满面笑容的朱至,凉国公想起的是太子,以及那不曾露面的朱元璋。
是,他是大明的功臣不假,可死在朱元璋手里的功臣还少吗?
都到家个地步了,朱元璋明摆着要出手,他要是再不识趣,再想拿着这些东西不放,他就要连命都没有了!
凉国公再不舍,也明白这笔交易他是不想做也必须得做。
最终,凉国公接过一旁的笔,在纸上写上朱至所写的田产数量。
朱至满意地点点头,且与凉国公道:“舅公就好好地想想这些年以来自己做过的事,千万别漏了。您自己承认的,和我们查出来的,那可不是一回事。”
好言提醒凉国公的同时,朱至指了指上头道:“您可千万别逼得我皇爷爷要您的命。”
“我要是把这些事全抖出来了,皇上能饶了我?”凉国公也不是傻的,哪能随便让朱至忽悠了啊。
朱至冷笑道:“舅公莫不是以为我那皇爷爷什么都不知道,由着你们说出口才发现?”
就这一句话成功噎住凉国公了,朱至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杀您,就用不着我出面了?您与旁人不同,您虽然犯了罪,却没那太多的歪心思。别的人,那是巴不得看我皇爷爷的笑话,也看大明的笑话。这样的人如何也留不得的不是?”
有些事一清二楚,未必没有朱至所说的那些心思的凉国公啊,此时此刻是真不敢吱声了。
“好好写。您这伤既然要处理好了,外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您没有关系。”朱至不打算再留在此处了,这就准备走人,凉国公一听这意思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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