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都觉得不对,朱至明摆着为难他的啊,那行,他不管了,朱至要是真想要他的命,他再不想死能怎么办?让他求饶而活,凉国公宁可死了!
“这是戏弄?凉国公不会不知道您的手下如何行事。为了买到你们想要的田,你们不惜威胁恐吓,甚至不惜毁了人的立命之本。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何尝不是存了戏谑之心?”朱至自问对凉国公没有戏弄之心,但凉国公手下的这些人,如范试呢?
田,买得到他要买,买不到他要让别人种不成粮食。
朱至想到这些仗势欺人的人,如何也忍不住怒火上涨。
凉国公被噎得无话可说,其实他真没有想那么多。
但于此时,没有人管他想什么,只看他的作为。他确实纵容他的人仗势欺人,无法无天。
“所以你要如何?”凉国公心里也是委屈的,立刻出言相询,只想要个痛快。
“为凉国公洗干净眼睛。”朱至要如何?到了此时此刻,是该揭开谜底了。
马上有人上来拿了布与凉国公擦干净眼睛,凉国公终于可以看清让他阴沟翻船的人究竟是谁了!
可是,真看清对方时,凉国公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朱至冲凉国公福福身,行的是晚辈的礼,皮笑肉不笑的问:“去岁我随爹爹来此巡视,此后秋收后的鱼,冬天的青菜,都是我在后头为富民所为之,舅公不知?”
震惊过后,意识到是朱至这个小辈,凉国公是要兴师问罪,不料却被朱至那么一反问,凉国公瞬间哑口无言。
他,他知道个屁,就算要强买强卖民田,哪里需要他亲自过问。
况且,目空一切的人,丝毫不觉得在这应天府里有需要他避开的人。要避也是别人听到他的名号避得他远远的,何须他打听那许多消息。
结果,结果他哪能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踢到铁板,打别人的主意打到老朱家人的头上!
所以,是哪个蠢货干的这样的蠢事?
凉国公此时恨不得把那招事儿的人吊起来打,狠狠地打。
不过,此时此刻的他是打不着人的,毕竟被人那么五花大绑着,他就是有心揍人出口气,那也是揍不到的。
朱至这时候再一问:“国公爷,我方才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您的田地您是卖或是不卖?”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是大明的郡主,天下都是皇上的,你是皇上的孙女,也都是你们的。”凉国公显得有些轻松了,毕竟是自家人嘛,他可是朱至的舅公,朱至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他的命。
“不然。要真按国公爷说的,那您是怎么让人强买强卖田地的?”朱至摇摇头,表示不吃凉国公这一套,凉国公趁早省省,别指望搅和过去。
凉国公明显一顿,连忙道:“这,这都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该多管,不该多管。”
朱至笑道:“国公爷怕是忘了,您的生死在我一个孩子手里。”
亲戚是亲戚,并不代表这件事朱至不管了。
凉国公一顿,抬眼和朱至四目相对,“你还真想杀我?”
“舅公怕是忘了,您手里沾的人命不在少数,我想跟您一比,差得远了。且您今夜犯下的过错,莫不是您都忘了?强买民田不成,先令义子入村殴打于人,其后又亲自领兵入村,企图杀尽村民。这些过错,按照大明律法该如何处置您?”朱至此时唤的一声声舅公,不知怎么的反而让凉国公感受到一阵阵寒意。这像是在跟长辈说话的吗?
方才朱至一声声唤的国公爷都没让凉国公生出寒意。
“我可是有丹书铁券。”这时候的凉国公终于想起这回事,想用朱元璋来压一压朱至。
朱至眼中冷意几乎已经溢出,“若非舅公手里握着这丹书铁券,就您犯下的过错,多少事有违大明律法,须得我一样一样跟您细论?如今我们就论眼下的事,是我和舅公间的事。
“舅公的人想要买我的田,断人的生路,也断我的财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我不过是像舅公学习。如今舅公自己选,您是要自己的命,或是要您的田地。
“要命,您的田我全买了;要田地,那您就赌赌我敢不敢杀您。毕竟我这样一个孩子打了您,您猜猜看大明律法能奈我何?”
这些话,凉国公怕是觉得熟悉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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