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包扎。
薛甜甜还惦记着娘亲,抓着羽徽若的手:“帝姬,你一定要?我救我娘亲,只有?你能救我娘亲了。”
羽徽若问:“你刚才说是姓白的姑娘买了你们,可?知那姓白的姑娘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那个姓祝的男人叫她白漪漪。”
“祝炎,白漪漪。”羽徽若喃喃道,“是他们?他们买你做什么?”
“姓祝的对姓白的说,用我们的羽毛做一件衣服,去讨好魔君的一位宠妃,到时候让那宠妃在魔君面前美言几句,封姓白的做太子妃。”
“你可?还记得你娘亲以及那几位羽人哥哥姐姐关在哪里?”羽徽若面色凝重。
“记得!”薛甜甜重重点头。
太子宫是鹿鸣珂的地盘,白漪漪当然不敢堂而?皇之?将买来的羽人关在这?里,祝炎将他们关在了一座废弃的冷宫。冷宫曾有?一位失宠的妃子住过,那妃子死后,好些年没有?人迹了。
羽徽若现在有?翅膀,想去哪里都方便,鹿鸣珂的那些护卫巡逻的时间和路线,也?早已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为免阿昙出去通风报信,她打晕阿昙,带着薛甜甜飞出了长生苑,来到那座关押羽人的冷宫。
本以为会有?埋伏在此,一路行来竟畅通无阻,踏入院内,便有?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羽徽若预感不祥,推开殿门,被里面的景象惊得呆住了。
满殿都是横陈的尸首,羽人们被人拦腰斩断,倒在血泊里,其中一人还拖着上半身爬到了门口,死状极为惨烈。
羽徽若立时捂住薛甜甜的眼睛,薛甜甜早已将这?一幕残忍的景象收入眼底,拔箭时一声未哭的她,放声大哭起来:“娘亲!我要?娘亲!”
羽徽若浑身都在发抖,她用手堵住小姑娘的哭声,蹲在她面前:“我以羽族帝姬的名义发誓,会为你娘亲讨一个公道。祝炎,白漪漪,他们都会血债血偿。”
白漪漪是鹿鸣珂的座上宾,整个幽都都在盛传着扶光君为小青梅举兵的事迹,人人都推测白漪漪是未来的太子妃,用尽了浑身解数来巴结她。
羽徽若擎着明玉刀撞开门时,白漪漪正在把玩一串刚到手的珍珠项链。
这?串珍珠是血色的,极其少?见,白漪漪只在羽徽若的腕间见过一次。她对着镜子比划,只觉镜中的自己比羽徽若的美貌更胜一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串项链真是衬白姑娘的肤色。”侍女浮玉在一旁讨好地说道。
羽徽若的出现打断了她拍马屁,她看见了羽徽若刀上的血痕,花容失色,大叫起来:“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羽徽若大部分时间在长生苑闭门不出,剩下的时间和鹿鸣珂腻歪在一起,见过她的都是鹿鸣珂的心腹,浮玉自然不知道她是谁。
“不想死的,滚出去。”羽徽若抬起刀,指着白漪漪,“我要?杀的,是她。”
白漪漪手中的珍珠项链啪地掉在地上。
“你疯了吗?你可?知这?位白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什么人?你敢动她,太子殿下不会饶了你的。”
羽徽若挥出一掌,将浮玉丢出了门外。
她已觉醒凤凰真灵,淬炼出金丹,体内灵力充盈,白漪漪的那些护卫,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珍珠项链断裂开来,珍珠滚落满地,白漪漪俯下身去,一粒粒地捡起来。
其中一粒珍珠滚到羽徽若跟前,被羽徽若抬脚踩住,碾成了粉末。
白漪漪抬眸,狰狞着脸孔道:“够了,羽徽若,你够了!我没有?得罪你,就算我从前杀了你的侍女,你也?杀过我一回了,我不欠你什么。”
羽徽若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薛瑶,这?个名字你应该记得吧,还有?,那些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被你杀死的无辜羽人。”
“我没有?想杀死他们,是那个女孩,要?不是她逃出去通风报信,我不会杀他们的。是她!她才是真正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还有?你,要?不是你救了那个女孩,他们怎么会被灭口,我不想要?他们的命,我要?的只是他们的羽毛而?已。”白漪漪抖着唇,一脸煞白地坐在了地上,“羽徽若,你才是凶手!”
自从羽徽若来到幽都,一切都变了,旧时的情谊,根本比不过羽徽若和鹿鸣珂这?经年的爱恨纠葛。那又怎样,是她的,就是她的!太子妃之?位是属于她的!
她听从祝炎的计策,买了几个漂亮的羽人回来,打算用他们的羽毛织一件羽衣,讨好魔君的宠妃,谋得太子妃之?位。
薛甜甜逃走后,她慌张地找到祝炎,祝炎命人将那几个羽人都杀了,这?样追究起来,死无对证,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剩下一个薛甜甜,小孩子说的话,又有?多少?分量,过两天她怕是连自己和祝炎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死到临头,还在狡辩吗?”羽徽若冷笑。
“是我又如何。”白漪漪慢吞吞地站起身来,直视着羽徽若的双目,“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死的只是几个下贱的羽人奴隶,谁会去大费周章的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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