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羽徽若这下?不敢胡乱动弹了。
听得鹿鸣珂悠悠道:“她回去睡了。”
宗英“哦”了声,又说:“昨日?师父昏着,抓着师伯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少门主非要留你们二人共处一室,我真担心?师伯她一怒之下?……”
“宗英,我的药熬好?了吗?”鹿鸣珂打断他的话?。
“啊,我这就去催。”宗英转头跑了。
羽徽若气喘吁吁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发髻散乱,脸色红润:“你从哪里收来的这宝贝徒弟?”
简直太啰嗦了,比她曾经养过的一只?大鹅还吵。
“捡的。”
当?初他捡到宗英时,宗英正在遭人追杀,只?剩下?半条命。他杀了那些杀手,将他带回七曜阁,亲自收他为徒。
所以说,是捡来的,没有错。
羽徽若套上衣裳,趁宗英没回来前,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接下?来的日?子,鹿鸣珂留在百草门养伤,由?于苏畅的有意撮合,照顾鹿鸣珂的这件事就落在了羽徽若的头上,说是照顾,倒也不必忙前忙后,只?端药喂药这一件事需羽徽若亲自上手。
云啸风还在百草门治病,羽徽若卖了苏畅这个面子。
这期间,羽徽若去看了云啸风好?几回。苏畅给?云啸风重?新安排药浴,听他的意思,这药浴需要连续泡上四十九日?,能拔除大部分的毒素。
鹿鸣珂的伤用?了苏畅的药,足足半个月不见好?转,羽徽若不免担忧,是不是赤丹神珠哪里出问题了。明明先前那次起死回生,他的伤势两日?就恢复了,或者是天渊的煞气不同寻常,连赤丹神珠都失去效用?。
不管怎么样,等鹿鸣珂睡着了,好?好?检查一下?赤丹神珠。羽徽若端着药,脑中合计着,不知不觉已?来到垂花门前。
有道人影走在前头,是少门主苏畅。
苏畅先她一步入屋。
她收住脚步,停在门外。
苏畅坐在床畔,将手指搭在鹿鸣珂腕间,替他诊脉。
“如何?”
“你再这样自残下?去,这伤明年都好?不了,到时候我这百草门的少门主名头也都丢尽了。”苏畅缩回手,摇头叹息,话?锋一转,“不过,若能留住那位羽姑娘,帮鹿兄抱得美人归,便是豁出去我这不值几个钱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多?谢少门主配合。”鹿鸣珂道。
“你真的感激我,就把你的东皇剑借我三日?。”苏畅跃跃欲试。
鹿鸣珂掀起枕头,取出东皇剑,交给?苏畅。
苏畅意外:“诶,就这么给?我了?”
“有问题?”
“我听说你们剑修嗜剑如命,自己的剑都是当?媳妇照顾的。”
鹿鸣珂:“我没这个习惯。”
东皇剑:我可以证明,我他妈就是个工具剑。
苏畅得了东皇剑的三日?使用?权,高兴得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接下?来我会在药里多?下?几种药物,让你看起来非常虚弱,但?绝不会损伤你的根基,还不得把那位羽姑娘心?疼死。”
屋内的两人还在商量着自残计划,屋外的羽徽若端着药,咬牙切齿地走了。
伤势不见好?转,原来是这个缘故,臭小子,真是好?深的心?机。
羽徽若回到厨房,用?剩下?的药材重?新熬制了一碗药,这次,她冷笑着在药里多?加了一味黄连。
两个时辰后,羽徽若端着她熬煮的那碗药,推开鹿鸣珂的屋门:“该喝药了,悯之。”
鹿鸣珂披着单衣,面颊惨白地歪坐在床头,闻得此言,眼神震了震。
“怎么,不喜欢我这样称呼你?也对,我又不是小鸟依人的初初,可我偏要这样唤,悯之,悯之,你气不气?”羽徽若阴阳怪气的将“悯之”二字翻来覆去地咬着。
鹿鸣珂道:“不气。”
相反,他很?欢喜。
羽徽若:“……”
羽徽若走到床侧坐下?,端起药碗,用?勺子搅拌了几圈,舀起一勺,送到鹿鸣珂唇边。
鹿鸣珂张口吞下?,而后,脸色极其古怪。
羽徽若故作不知,又舀起一勺:“我刚才碰到少门主了,我问他,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他支支吾吾半天,说,我每日?好?好?哄你喝药,总会好?的。我就在想,他好?歹是百草门的少门主,连你的伤都治不好?,怕是整个百草门的名头都是唬人的,这样的医术我很?不放心?,不如把云啸风送回羽族,我羽族的医师再怎么着,总比他这个庸医强点。”
鹿鸣珂一口药含在喉中,呛咳起来。
那药本身就极为苦涩,加了黄连,更有一种惊天动地的味道辗转在舌尖,苦得叫人说不出话?来。
羽徽若搁下?勺子,将碗沿抵到他双唇间,娇里娇气地说:“我手酸了,药已?经温凉,你一口闷了,再冷,药效就不够了。”
鹿鸣珂推开她的碗,撇过脑袋,望着桌上的一壶茶:“既是庸医,他的药不必再喝。”
羽徽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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