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显然已认出?羽徽若,为难道:“可我已将剑卖给了?这位公子?。”
“悯之将剑抵押给你,说好的,会赎回来?,你无权私下做主,卖给他人。”
“他去了?黑水潭,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把剑看起来?又破又旧,根本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我这是做了?桩亏本的买卖,多亏有这位公子?,愿意出?高价买剑,姑娘,你也别怪我不仁义。”
“你们交易未成,做不得数,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出?得起。”羽徽若豪气地说道。
她只是不舍自己的那些宝石珠玉,抠门了?些,这把剑事关鹿鸣珂生死,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舍与?不舍了?。
羽徽若身边还有个方祈玉,这位七曜阁掌教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年纪轻轻就已成名,绝非等闲之辈,真?的强抢,极有可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这个……”摊主下意识看向那位白袍公子?,隐约见到那位白袍公子?点了?点头,摊主说,“十万两,不议价。”
羽徽若自纳戒里取出?一?枚绿宝石,递给摊主:“这个给你,少?说值十万两银了?。”
摊主接了?宝石,确认这东西?是真?的,将东皇剑交还给羽徽若。
羽徽若抚了?抚剑。这把剑上留着鹿鸣珂的禁制,显然很不服被?羽徽若抱在怀里,奈何?剑刃封在剑鞘里,只能发出?嗡嗡声。
羽徽若想起那位白袍公子?似有异样,抬起脸来?,那人早已不见。
鹿鸣珂尚未寻到,羽徽若无暇去惦记旁人,寻回了?东皇剑,与?方祈玉继续赶往黑水潭。
黑水潭在一?片深山中?,潭深无底,林中?暗藏无数危险,常常有未抵达这处的,就已迷失在林中?。
羽徽若与?方祈玉入林不久,起了?薄雾,越往深处走,雾气愈浓。一?路上,间或有散落的人骨、兵器碎片、以及破衣烂衫,都是先前?入林的捉妖师所留。
“羽师妹,跟紧些。”方祈玉握紧手中?的灵渊剑,叮嘱道。
羽徽若抱紧东皇剑,“嗯”了?声应道。东皇剑环绕着煞气,卧在她怀中?很不安分,跃跃欲试要将她斩于剑下。
羽徽若只得低声警告道:“老实点,再不听话,等悯之回来?,我就吹他的耳旁风,叫他将你打进冷宫,再不理你。”
东皇剑:“……”它那个沉迷温柔乡的主子?还真?有可能被?她蛊惑。
不得不说,这句警告真?管用,东皇剑安安静静躺在剑鞘里,再无异动。
路上虽惨状无数,两人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就到了?传说中?的黑水潭。
碧潭四周都是水渍,似乎刚经过天翻地覆一?番打斗,不远处,一?条巨大的黑鱼躺在地上,身上插着把生锈的铁剑,一?动不动,已再无任何?气息。
万物生灵受日月精华,皆能成妖,修行不易,千年万年的时间,或许才开灵智,能脱去本体?形状,披上人皮的更是少?之又少?。这条鱼妖修为深厚,亦未能化出?人形,它四处掳掠孩童,走了?邪门歪道,想要尽快脱去妖身。
鱼妖尸体?的不远处,一?道颀长人影背对他们而立,雾气浓厚,依稀只觉那人一?身白袍,长发如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不是鹿鸣珂。
羽徽若失望。
方祈玉抱拳道:“可是阁下为民除害,杀了?这条鱼妖?”
羽徽若也问:“不知这位先生可见过一?位戴着半张面具的少?侠?”
“你们说的那人已经走了?,这鱼妖是他所杀,而我在此处,是为等二位。”
“等我们?”方祈玉心里陡然一?惊。
那人已翩然掠起,手中?剑光刺向方祈玉。
方祈玉抽出?灵渊剑,与?他缠斗起来?。
男人自称祝炎,夸了?声方祈玉“好剑法”,出?招愈发凌厉。
羽徽若抱着东皇剑,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二人,只待等个机会,上前?帮一?把方祈玉。忽而脑后?有疾风袭至,她举起东皇剑格挡,一?道白影掠至眼前?,将她击倒在地,昏过去的最后?一?眼,是隐在兜帽下半张惨白的脸。
“……姜潮生。”羽徽若呢喃一?句,意识沉入黑暗。
“兜了?个这么大的圈子?,就为一?个女人,和一?把剑。”羽徽若再有意识时,听得那自称祝炎的青年啧啧感叹着,“潮生,这下如你所愿了?。”
“剑给我。”这是姜潮生嘶哑的声音。
“放心,我对这把剑不感兴趣。”
“你当然不感兴趣,你只对鹿鸣珂感兴趣。”
“哎呀,你这样说,显得我像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要是传出?去,我的那些美妾们可要不搭理我了?。”祝炎故作夸张的语气。
“鹿鸣珂是魔族中?人,对吗?”姜潮生对他的表演毫不买账,“你是苍玄太子?的兄弟,听说苍玄太子?有一?血脉流落在外,你如此关注他,可见,他的身份并?不简单。”
“我就说我当初的眼光没错,潮生,你还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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