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冲入了屋内。
方祈玉回到?屋中?,将明德院这边的事情详尽描述,拟成书信,唤来青鸟,送往七曜阁。
明华剑尊收到?这封信后,并指一搓,碾碎信纸,脱下掌教的道袍,换了身布衫,步下青云台。
“剑尊。”侍剑的小童子目不斜视,双手?呈上玄光剑,“剑尊可?是要出远门?”
明华剑尊颔首:“七曜阁事务,暂交由潮生代为处理。”
明德院安排羽徽若和鹿鸣珂养伤的院落内栽种着各色花木,枝叶繁茂,重重树影透过碧绿窗纱,送来草木的幽幽清香。
云啸风轻手?轻脚地踏入屋内。
屋中?置有两张软榻,一帘相隔,左边躺着鹿鸣珂,右侧睡着羽徽若。他来到?羽徽若的床前,半蹲下,压低声音唤道:“殿下。”
羽徽若睁开眼,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云啸风见羽徽若真的没事,暗松一口?气。
羽徽若在云啸风的搀扶下坐起,撩起帘子的一角。鹿鸣珂面颊惨白如蜡,抿着薄唇,阖目不动。
羽徽若示意云啸风出去?说话。
两人穿花绕树,来到?垂花门前。
云啸风一路都在观察羽徽若脸色,羽徽若脸颊红润,行动自如,看得出来,她?的伤势确实已经没什么大碍。
云啸风单膝跪下,自责道:“我有罪,那日我不该丢下殿下去?追逐那黑影,连累殿下受伤。”
云啸风是羽徽若的护卫,也是羽徽若自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跪下来请罪,叫羽徽若有些无所适从,忙将他扶起:“云啸风你别这样,我都被你吓一跳。”
云啸风登时眉开眼笑:“只?要殿下平安无事,便是跪一跪,有什么大不了。”
羽徽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日一早,回来就听说山神庙大火和殿下受伤的事,还好殿下安然无恙。”
“黑影的事怎么样了?”
“我没追到?他,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来自天渊对面的幽都。”
羽徽若眼神微沉:“天渊有羽族和人族联合镇守,他若真的是魔人,说明我们的防守出了问题,我得将此事尽快通知?姑姑。”
“殿下不急,我已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义父,想必义父那边很?快会有对策。”
“你的手?怎么回事?”羽徽若眼尖地发现云啸风将右手?往袖中?藏。
“没什么,出了血,不碍事。”
羽徽若扯住云啸风的袖摆,迫他伸出手?掌:“你这人,总是这么鲁莽,什么叫不碍事,你是羽族的将军,将来还要上战场御敌,要是伤到?筋骨怎么办。”
云啸风笑着不说话。
还好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羽徽若没好气地打发他回去?处理伤口?。
云啸风考虑到?羽徽若还需休养,乖乖地走了。
羽徽若沿着原路返回。
长廊曲折蜿蜒,羽徽若半作散步,悠悠地走着。还未到?门口?,眼角余光随意一瞥,碧绿的窗纱内,一道人影急速掠到?床边,提起昏睡的鹿鸣珂就走。
羽徽若心头一凛,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那人动作极快,羽徽若被远远甩在身后,等她?追上,鹿鸣珂已醒了过来。
少年手?中?无剑,灵力凝成剑锋,劈向掳掠他的那人。
那人手?一松,如仙鹤展翅,足尖轻点,落在一块青石上。
鹿鸣珂滚下斜坡,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以?半跪的姿势稳住身形,仰头望去?,目中?藏着一抹阴狠。
“好小子,不愧是我王家的血脉!”那人叹一声,垂下的衣袖,被鹿鸣珂的掌风削去?了一角。
听到?这句话,羽徽若果断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周遭的荒草足有成人那么高,将鹿鸣珂和男子拢在其中?,风拂过顶端,发出飒飒的声音。
羽徽若屏住呼吸,趴着一动不敢动。
鹿鸣珂同样被这句话吸引了主意。
他敛回准备攻击的灵力,细看那青衫男子的模样。男子相貌英俊,眉眼舒朗,虽不是赤丹神珠所现幻象中?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依稀与王小姐有几分相似。
“你是……舅舅?”少年迟疑地唤出声,声线因太久没说话,喑哑破碎。
“如若要本尊认回你这个外甥,光这一句舅舅,还不够。”明华剑尊拂袖,一道掌风将鹿鸣珂掀翻在地。
当初,他重返王家大宅,本欲超度已成邪祟的姐姐,奈何姐姐执迷不悟,为保她?魂魄不散,他没有取回那半颗温养她?魂魄的赤丹神珠,只?在神珠里留了一道自己的灵息。
灵息与他相通,王宅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自然知?晓那个孽种找上了门。
他这次下山,是特?意来看看这个害了姐姐一生的小孽障。
鹿鸣珂爬了起来,捂住心口?,咽下即将喷出的一口?血沫,苍白的脸上是与王小姐如出一辙的倔强。
明华剑尊叹息一声,眼神稍缓,又说:“你凭自己的本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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