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天才,普通人?还怎么活?”
“我不管,我就?是要往上爬,做人?上人?,让所有人?都跪在我的脚下,仰望我,敬畏我!”
“可惜,你?没有这?个命。”鹿鸣珂右肩受伤,换成左手出剑,再次攻向宋德昭。
“真是无可救药的虚荣心。”羽徽若摇头。
[] 掉马
鹿鸣珂肩头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他穿的是件黑衣,鲜血浸染衣料,与黑色交融, 不是很显眼,但顺着袖管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血珠, 告诉羽徽若, 他已到了强弩之末。
宋德昭在明德院修习多年,又身负魔血,鹿鸣珂潜伏羽族, 荒废八年,纵使后来奋起直追, 加之天资的助力,比之如今的宋德昭,还是差了点火候。
羽徽若与他对敌宋德昭,本是二打一,极占优势, 可惜,二人各出各的招式,打得毫无章法。
这是在羽族养成的习惯。
他们?二人曾一同?学武, 羽徽若为干扰鹿鸣珂的进度, 总是在拆招时故意将他往沟里带。
想要?改掉多年的习惯,配合鹿鸣珂的出招, 一时有些?难度。
最根本的问题是鹿鸣珂压根不理会她, 她往东, 他偏偏往西, 她进攻,他却防守, 她退了,他又上,打得是手忙脚乱,要?不是羽徽若收手得快,一刀差点砍在鹿鸣珂的胳膊上。
羽徽若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坏胚子故意跟她作对。
香案上的烛火,一盏接着一盏熄灭,烛台倒下,蜡油淌了一地,火星子溅落,沾上垂下的帘子,呼呼地燃烧起来。
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有心情跟她闹这种?别扭,羽徽若气不打一处来:“鹿鸣珂,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死,我还不想死!此?人已经成魔,你我二人再?不刀剑合璧,都要?被他掏了心。”
爬上房梁的火焰如同?少女翩跹的裙角,照出羽徽若雪白的脸。
鹿鸣珂身上多添五道爪痕,他按住伤口,咽下口中?腥气,沙哑出声:“走。”
“什么?”
“不走,会死。”鹿鸣珂避开羽徽若的目光,一剑如蛟龙腾空,“你不是怕死吗?还不走!”
“我哪有这么贪生怕死。”羽徽若的明玉刀削断了宋德昭的一截发丝,手中?动作稍缓,倏尔恍然大悟,“你故意不与我联手,是想生生将我气走?”
鹿鸣珂没回她,少年浑身是血,毫不退让,双目盯着宋德昭,每一剑都直刺要?害。
“休想将我赶走,擒魔……怎么能没有我的份,别忘了,我也?要?拜师七曜阁。”羽徽若掠到他身侧,明玉刀闪耀着清冽若寒潭的光芒。
这一次,鹿鸣珂没有避开她,反而身形变幻,与她并?肩而立,手中?的剑招也?与她配合起来。
两人曾经同?出一门,功夫是一个师傅教的,使着同?样的招式,那些?算不上高明的剑招,叠加起来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一刀与一剑,同?时刺入宋德昭的身体,宋德昭双眸红得如浓雾流淌,满腔暴怒化作临死前最后的反扑,磅礴的力道山呼海啸撞上二人的身体。
羽徽若胸前如被巨石撞击,狠狠一疼,整个人腾空而起。
咔嚓断裂的声音擦着耳畔响起,羽徽若抬手一摸,抓到尖锐的碎片。
是护身灵符挡住了宋德昭的攻击,保住他们?一命。
轰然——
羽徽若摔落在地,眼前直冒金星,混着张牙舞爪的火光,头晕脑胀,不辨东西。
鹿鸣珂倒在她身边,吐出口血沫,昏死过去。
刚才宋德昭最后一招,他立在羽徽若前面,挡住了大半攻击,伤势比羽徽若重许多。
宋德昭身体里的魔气泄了个干净,胸前多出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向后栽倒,不甘心地挣扎了两下,没有了动静。
羽徽若虽没有昏死过去,大部分灵力已耗尽,浑身疼得像是被巨石来回碾了无数遍。火势越来越大,羽徽若摸索着,抓到明玉刀,撑住自己的身体,慢吞吞爬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走了两步,她回头看了眼鹿鸣珂。大火逐渐向他蔓延,很快要?将他吞噬,少年闭目躺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死亡。
“鹿鸣珂!鹿鸣珂!快起来!”羽徽若折返回鹿鸣珂身边,想将他叫醒。
鹿鸣珂没有任何反应。
羽徽若自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与鹿鸣珂的龃龉,大多时候都是小打小闹,没有真正伤害过他性?命,要?是就此?袖手旁观,任由他葬身火海,她良心上说?不过去。
她抓住鹿鸣珂的胳膊,环过自己的颈侧,咬咬牙,直身而起。
少年看着瘦骨嶙峋,身子骨在锻体的训练下愈发结实,沉得像座山似的,羽徽若刚经历一场大战,本就是在勉强支撑,背着他刚走一步,整个人被压得半跪在了地上。
身后的鹿鸣珂摔了出去,衣角沾上火焰。
羽徽若胸腔里气血翻腾,喉中?隐约尝到铁锈的味道。她脸色刷地惨白,大口喘着气,脊背已是一片汗湿。
大火呈包围的趋势,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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