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这里,是它的主场。
见两名仙尊都陷入沉默,长夜摇摇尾巴,说:“只是这边的断了,其他几个微弱兴许是较远,待我修为略进便可感知。”
尘钰看了看晴烟,问:“道友,你有何看法?”
“既在这个方向,再前些许,查探可有异象发生,若是才死的肉身,兴许残留少许神识,也算收获。”
便落到人间徒步往南,听凡人们说说附近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谁被心爱之人杀死了。
行了些路,长夜突然变得格外好动,甚至有些亢奋。
“哇哇哇,这一带的灵气好充足!”长夜兴奋地化作一团魔气在林子里穿梭,看见地上诸多灵草,这怎么看都是野生之物,他毫不犹豫便一口咬下。
尘钰顿了顿步子,摇头道:“我倒是还未发觉,怎到这来了。”
此地名为长生城,十多年前只是一个小村庄,自从天帝将大女儿嫁给凡间一位书生得了福荫,全村人都得了长生不老的好处,又因天界大公主和仙驸马在此居住的缘故,巴结攀附者比比皆是,村庄修缮扩建变作镇,小镇慢慢变作城。
“……”晴烟不由失笑,“他们做了什么善举,何德何能皆得长生?”
将欣喜忘形的长夜重新变作铃铛收到手链上,两人变化成平头小民走进了长生城。
视野开阔无比,街道宽敞亮堂,细看地面铺得竟不是青砖,而是一块块大理石薄砖,此物造价不低,便是皇宫都不会用来铺路这般奢侈。
两侧房子也是富丽堂皇,家家户户的门匾题字都是鎏金墨写成,身穿绫罗绸缎,云锦织金,陈设珍宝奇物,个个都似商贾富贵,士大夫之规格。
但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也有一些人布衣素色,面容发黄,往来挑着担子在街道边上做些小生意。
都是百姓,却一眼便可划分成两等。
晴烟与清尘身上穿的也是麻布衣物,便到一处布衣人多的茶摊坐下,也好打听附近的事闻。
才坐下,就听到隔壁一桌正神采飞扬地闲聊,不过聊的不是当地事情,是道听途说的一些趣闻。
“可惜不知道神女潭是在哪个山头,没准我就是有缘人呢。”
“做梦吧你,那么多仙人去都没能得到神女的青睐,咱们凡人更不可能了。”
尘钰看过去,心有几分疑惑,凡尘之人如何会知晓神女?他们所提的神女,是不过一个名号,还是化墟的那位?
“可没听说有凡人不允许的规矩,不是说只要没有凡心,就能继承神女遗志吗?”
“咱们都叫凡人了,可能会没有凡心吗?”
“怎就非得有凡心了?凡心所谓俗世情念,嘿哟,不是我说,咱们活着就很辛苦了,哪有那些念想?他们神仙整日闲着没事干,才会有情念呢。”
“哈哈哈,倒也是。”另一人笑着突然捂嘴,“别说了别说了,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在这说仙人坏话,找死呀你。”
尘钰很是好奇,问:“道友,你常在人间修行,可听知晓他们所说的神女潭是何物?”
晴烟似乎有些走神,愣了一下,道:“不知。”
传闻中的神女潭消息传出后的一段时间里,经常有仙门后辈前去,认为自己是有莫大机缘之人,其中也有几个认真修行确实未动凡心之人。但继承遗志,只是神女的谎言。
她在这断崖上等候的,不是后辈。
仙门弟子们一次次失望而归,渐渐地都说那只是神女化墟所留的残影遗憾,并无什么遗志要传授,再之后,慢慢地就没有人来拜访了。
飞剑缓缓停靠在断崖上,来者一袭锦衣华服,腰间环佩琳琅,束发一丝不苟,衣襟熨帖整齐无一丝褶皱。
“前辈。”一名年轻男子缓步踏来,走到那虚影背后不远处作揖道,“前辈为何在此哭泣?”
垂眸不言的虚影缓缓抬眼,并未回头也没有回答,仍旧像是没有听见的模样,静静地坐在潭水边上。
男子走近到一侧,非常突然地凑到她面前,十分冒犯地几乎贴着脸看她的双眼。眼球缓缓转动,对上了他的视线。
“呵呵呵,分明能看见的嘛。”
天界。
正在与南舍仙君饮酒闲聊的万舟,仿佛突然不胜酒力,醉倒在桌案上。
南舍仙君嘲笑一声并未搭理,继续与仙娥饮酒。
人间。
神女的虚影化作实体,略带温度的手捉住了男子的手腕,慈目带几分严狠。
“万般执妄,你由谁心生?”
时间缝隙中
山崖的风烈烈作响,吹到这里时却化作轻柔的微风。
潭水幽寒,再轻柔的风都带着冷意。岸边一株海棠花开得正好,片片落花飘在水面,如一艘艘小舟被风推动。
花树下华服女子握着年轻男子的手,若非她面色冷淡严肃,此情此景宛若爱侣携游,几分风雅。
“万般执妄,你由谁心生?”青厌冷声质问,慈悲双眸对其没有慈悲,三界多少生灵鲜血都沾在它手?
被捉住手腕的男子并无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