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用?力,像是能直接把她掐死的力道。
烟楣看到他用?一只手掐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慢慢的解开玉带钩,一边解,一边压上来。
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一片冷。
这也不是欢好,这是惩罚。
“好楣儿,孤是什么样的人,你?早清楚的。”
“为什么非要让孤动手呢,听话些不好吗?”
“孤待你?还不够好吗?你?非要去跟一个下?等货搅和?在一起?,就?为了一个可笑的“承诺”?孤能给你?的,比天都高。”
季妄言的声调平缓,波澜不惊,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动作。
他凶猛到像是要将?紫罗兰榨出汁液来。
烟楣的下?颌被掐的好痛,她发不出音节来。
只有眼泪在流。
烟楣到此刻才知道,季妄言以前对她竟然算得上是“温柔”了,他现在像是能把她活生生弄死一样。
到了最后,烟楣瘫软在绫罗绸上,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季妄言依旧是来时候的模样,他的发鬓都没乱一下?,看着烟楣倒在榻间?,他墨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烟楣,敬酒不吃,便吃罚酒吧,明日,孤会下?旨让你?入府为孤的滕妾。”
烟楣听见他说:“孤给你?荣宠,你?不要,那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了,学着怎么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吧,孤以后宠幸每一个侧妃时,都会让你?站在旁边伺候,烟楣,这是你?自?找的。”
[] 好楣儿,好好享受
彼时烟楣缩着身子, 躲着他的?碰触,因为太过失神而浑身发颤, 听到她说的?话?的?时候, 才抬起?满是水雾的?眼。
她看见?了季妄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彼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季妄言活生生折磨了她半个白日,她热汗津津, 喘息不停, 季妄言却依旧是呼吸平稳,神态自若的?模样。
他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把刀,插进烟楣的?心口处。
在明?白季妄言的?意思的?时候, 烟楣刚承过雨露、嫣红粉润的?脸渐渐变得?苍白。
她知道,季妄言有这个能力。
他是天生的?上位者,他只需动一动手指,就能把烟楣揉圆搓扁。
烟楣算什?么呢?他高兴的?时候拉过来宠一宠, 不高兴的?时候随便踩,他是太子,她本就无力反抗。
只是, 她对季妄言一直都抱有幻象。
她想,季妄言应该也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吧?既然喜欢她, 那季妄言应当也不舍得?折辱她,喜欢一个人, 应该只盼着她好才对。
“你——”烟楣声音嘶哑, 因着那一阵折磨,带着几分惧意, 软绵绵的?落下来:“季妄言,你别欺负我。”
季妄言掐着她脖颈的?手骤然用?力。
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但额头上的?青筋却鼓起?来。
他的?唇咧开了一个残忍的?弧度,用?最?平静的?语调,说最?恶毒的?话?,他道:“奴婢,不配唤孤的?名讳。”
烟楣不知是被他掐的?,还?是被他的?话?伤的?,总之,脸色白的?已?经没有血色了,呼吸微弱到像是随时都能死掉一般。
她那样脆弱,像是还?未长成的?奶猫,细密的?绒毛下,是她柔软的?脖颈。
他只要轻轻一用?力,烟楣就会死。
但他偏不。
他要让烟楣痛苦地活着,烟楣想离开他,他偏偏不允,烟楣想嫁给别人,他就把人弄死,烟楣不想让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他就要睡给烟楣看。
这是他给烟楣的?惩罚。
狸奴不乖,那就挫断几根骨头,尝一尝有多疼。
烟楣被他捏着脖颈,被迫昂着头看他的?脸。
她看见?他那双锋锐的?眼定定的?望着她,唇瓣勾起?了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笑,他缓缓压下来,轻轻地用?唇瓣贴了贴她的?额头。
“好楣儿。”他说:“好好享受。”
你这一生,都飞不出孤的?牢笼。
烟楣不懂他突然的?亲吻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季妄言要纳她做妾。
季妄言不肯和她好合好散,反而要因此来报复她,不让她做女官,要把她囚在东宫里,一辈子不让她出去。
她之前还?嘲笑过烟桃,现在更惨的?结局落到她的?头上了。
她不怕在北典府司的?诏狱里记录无穷无尽的?证词,但是她害怕走不出去的?后宅,害怕无穷无尽的?练歌排舞,只为了讨好一个偶尔赏她见?一次面的?男人。
她如果没见?过自由,她可能还?不知道,她过去生活在什?么样的?沼泽里。
可她见?过。
“殿下——”她不敢再叫季妄言,只抓着他的?手腕,用?哀求的?语调说:“我不要为妾,我会死的?。”
她会在幽暗的?殿内,与金玉一起?被束之高阁,然后在漫长的?生命中,被磋磨掉最?后一丝生命,变成一截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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