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粉,你凭什么嫁给周行?止?”
“若非是你母亲以恩情相威胁,你又怎么可能成为周行?止的未婚妻?你们母女俩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绑上周行?止,本就是错的,我不过是让一切重回正轨,我有什么错?西江候世子有权有势,你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小庶出,嫁给他,本就是你的福气?,你凭什么不愿意?”
“你为什么总要肖想那?些你配不上的东西!你根本就配不上!你早就与太子勾连在一起,凭着你那?身子,下作的手段,敞开了腿换来了东宫属臣的位置!烟楣,你是该被浸猪笼的,你根本就配不上周行?止!你和你姨娘一样,都是用美色固宠,毫无才气?的贱、货!”
烟桃说到最后时,一张脸都涨红了,消瘦的身子迸发出一阵高亢的怒吼,几乎在整个?厢房内回荡。
她简直像是疯子一样。
彼时,窗外?的残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屋内一片昏暗,木窗随着微风轻轻颤动,两个?姑娘在对峙着。
烟桃说这些话的时候,烟楣试图理解她,但是理解不了。
烟楣最终只能把烟桃归类于?——活该。
烟桃落到今天?这个?境地,都是烟桃自己?走的,没有旁人半点错处,兰因絮果,一饮一啄,她就该是如此。
烟楣与烟桃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烟桃这样子让她觉得可怕又可笑,她转身便走。
烟楣见她那?副疯样子,本不欲跟她争辩,但是走到门口时越想越气?,她想起来那?些难听的话就被气?得浑身发颤。
不行?!就算烟桃是疯子,她也?得踢疯子一脚!
她便回过头来,盯着烟桃说道:“无论如何,现在赢的人是我,要嫁给西江候、被恶心一辈子的人是你,我是东宫属臣,而你,只能一辈子跟恶心的人躺到一起睡觉!每日瞧着他的莺莺燕燕,给那?种恶心的人生儿育女,还要争他的宠!”
烟楣说完之后,转身快步跑了,她怕烟桃发疯过来抓花她的脸。
果不其然,她才跳出门槛跑出几步,便见一个?花瓶被砸了出来,“啪嗒”一声砸到了地上。
然后厢房里便传来了烟桃的怒骂声。
“烟楣,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烟桃冲到门外?,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直接扑在地面上,狼狈的昂起头吼道:“你当太子是什么好人吗!他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他恣意妄为,你迟早要因他而死!”
烟桃趴在地上,面色涨红,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迟早会因他而死!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
但烟楣根本不听她说话,生怕跑慢了被花瓶砸死。
季妄言说过,穷寇莫追。
烟桃已?入穷巷了,真要是把烟桃逼急了,拼死过来恶心她一把,她也?受不住。
烟楣离开了烟桃与烟夫人的院子,往她的新?雨院走。
盛夏傍晚,她途经花园花阁,瞧着一片静谧的繁花与晚霞,隐约间好似找到了烟桃陷害她的原因。
烟桃好像喜欢周行?止。
之前?烟桃提到周行?止的时候,眼底里那?种迸发出来的光,和言语间对周行?止的仰慕都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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