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回了船舱,留周二姑娘在门口守着,然后反锁船舱的门,开始换衣裳了。
傻狸奴
夏日衣衫轻薄,换起来倒是快,只是在她换衣裳的时候,她的船舱窗户突然被人敲响,然后被人从外打开了。
烟楣惊的回头去看。
季妄言正从船舱窗外跳进来,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显的鼓起来,左手没戴护腕,只右手孤零零的戴着一个,他身量高,肩宽臂长,一站起来,影子几乎将烟楣整个人都笼罩了。
季妄言站直身子,一抬眸,便见到烟楣抱着衣裳挡在身前,一张娇媚的脸蛋泛着红,她的上半身只有一个肚兜,露出粉嫩的肩膀与纤细的腰,皮肤白皙到泛粉,见到季妄言时,她心里涌上一股不自控的欣喜,同时又有些微恼,她抱着衣裳,娇滴滴的埋怨他:“季妄言,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好多人呢。”
季妄言的眼眸狼一样在她身上扫过,又掠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船舱的门。
烟楣换衣裳的时候,将门反锁上了,她以为反锁上了就安全了,她也听不见,但是季妄言能够清晰地听见门外的动静。
隔着一扇门,周二姑娘贴在门上,正在听船舱厢房内的声音。
“孤来看你,不高兴么?”季妄言拔高了些声音,一贯低沉的声线里带了几分暧昧的气息,听的烟楣的耳尖都红了。
说话间,季妄言走到了她身前。
“你别——”烟楣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间,季妄言掐了一下她的腰,下了几分力气,有三分痛意。
烟楣被他这一掐弄得浑身都软了,一声娇嗔不由自主的溢了出来,贴在季妄言身上打颤。
在听到这一声的时候,船舱厢房外的人终于确定了,转而跑下了船舱。
那周二姑娘走了之后,季妄言便松开了烟楣的腰。
烟楣几乎站立不稳,她咬着下唇抬眸看季妄言的时候,却发觉季妄言一直在看她身后,她一回过头,只看见两扇关起来的船舱门。
“怎么了?”烟楣双眸含水,略显疑惑的看向他。
月光之下,船舱里的小姑娘抱着衣裳,牛乳般的肌肤泠泠的闪着光,红的肚兜,粉的肩头,如云的鬓发垂在腰侧,美的像是枝头春意。
“傻狸奴。”季妄言抬手,捏了捏她泛着红的耳廓,道:“一样的当,怎么能上两次呢?连船舱都是同一间。”
烟楣问:“什么当?我怎么没看见。”
她不懂。
她觉得今日都挺正常的,她与烟桃一起来参加长乐郡主的宴会,她没吃任何东西,人又这么多,只换个衣服,她还锁了门,能出什么事呢?
季妄言轻轻地“啧”了一声。
笨就算了,还顶嘴。
烟桃和西江候世子这两人的问题不必说了,一个国子监的船宴,偏偏还叫上了周行止,且周行止与烟楣还是那种关系,偏偏那姑娘就撞在了她身上,聪明人脑子转转便能察觉出来,只有烟楣觉察不出来。
只有等事情都打到她脸上,她才知道躲。
他有心罚一罚这个小蠢猫,叫她学聪明些,但烟楣两眼泛红的一望他,他一身反骨都酥了,只放软了语调,道:“乖楣儿,忍一忍,且先看孤给你出气,好不好?”
他的傻狸奴,一会儿瞧不见,就要被人拐到坑里去了,只长了脸,没长脑子,叫他怎么放心的下呢?他的猫儿跟别的猫儿打架打不过,回来还要可可怜怜的抱着他哭,他只能自己下场了。
烟楣因为药欲而浑身发软,季妄言刚才一掐她的腰,她就忍不住整个人靠在季妄言的怀里,她药效一上来,脑子便都转不动了,本来就不聪明,现在更笨了,还馋的要命,强忍着不说,身子却忍不住往季妄言的身上挤。
“什么当?我不懂,我好难受。”她语句里带了哭腔。
季妄言的呼吸重了两分。
他没有再碰烟楣,现在不是时候,只垂眸,用下颌蹭了蹭烟楣柔软如绸缎般的发丝,道:“好楣儿,听话,孤今晚给你好不好?先忍一忍,乖。”
没等烟楣回话,季妄言已经扯过衣裳将她裹起,直接俯身将她捞起来了。
她太轻太纤细了,像是一支花枝一般,他只需要一捞,便能将她整个人摁在怀里,严丝合缝。
他还要去筹备接下来的游戏,不能耽搁时间了。
烟楣缩着身子,整个人都被他拢在宽阔的怀抱中,被他抱着出船舱窗户的时候,烟楣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夏日湖畔的晚风吹到她的脸上,将她的发丝吹乱,她第一次“飞”,整个人都在季妄言的怀里,但一点都不害怕,季妄言的手臂有力,胸膛宽阔,晚风吹过来的时候,她贴着他的锁骨,看他的侧脸。
月色下,季妄言那张锋芒毕露的脸竟显出了几分柔来。
烟楣的心“噗通噗通”的往乱撞。
他抱着烟楣钻到了隔壁的船舱里,把烟楣放到座位上,让她自己继续穿衣服。
“孤去把剩下的事办了。”他道:“一会儿记得出来看热闹。”
烟楣咬着下唇,看着季妄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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