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他旁边。
“大姑,你怎么来了?”
顾怀邵有些惊讶。
“我路过,正好听说你在这。”
顾怡芳说着,一脸慈爱的看着面前的侄儿。
年轻时,她跟亡夫上战场受伤落了胎,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对于顾家这个最出色的后辈,她是爱如己出的。
这不,刚得知他回来了吗顾怡芳就早早的等在了外头。
对于自家大姑的疼爱,顾怀邵已经习惯了,也亲近得很。
“快上车,小江今天弄了条大肥鱼回来,我给你做红烧鱼吃。”
“姑,我今天没空,改天吧。”
顾怀邵已经不是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了。
事实上他此时的心理年龄已经快五十岁了,哪里好还像从前那样经常去姑姑家。
闻言,顾怡芳有些失落。
她觉得这侄儿跟从前比起来似乎变了许多。
少了几分锐利,多了些她看不透的沉稳。
不过这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是好事。
没有再劝,她叮嘱了几句,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可她的车子前脚刚离开,另一辆车子也停在了安全局门口。
顾怀邵看到车时,脸上有些惊讶。
他记得开车的警卫员,是军休所一个老同志的。
他怎么来这里?
忽然,顾怀邵又想起了卫淮仿佛在等什么人的淡定模样。
心中更加惊疑不定了!
我认的干孙
盛兴安把车子挺稳以后,就下车去,给首长拉开车门。
作为一个警卫员,他并不会去琢磨首长的行踪。
因此,对他今天突然要来安全局这样的事,他也只是执行命令,并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不过今天首长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
跟了他几个月,盛兴安从没见过他心情这么好的模样。
吕康廉下了车,也没有停顿,直接就朝安全局大门走去。
安全局里,李伟涛正要按规定把卫淮安置去临时宿舍时,却被人给制止了。
“先别安排,这位同志有人找。”
周伟国说着,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刚才没有的慎重。
见他这样,李伟涛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多问,就把人交给他带出去了。
卫淮却像是对他们态度的转变一点也不奇怪似的。
一如刚才那样不卑不亢的,丝毫没有乡下人进城的局促。
周伟国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卫淮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宽敞的院子。
院子里,一个身姿笔挺的老者正站在一棵树下,而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一身军装的警卫员。
看到他来了,老者眼睛蓦然一亮,可随即又板起一张脸。
“你这小子,终于知道给老头我打电话了?”
虽是责备,可那语气分明是亲近极了的样子。
周伟国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乡下小子来头并不简单。
“首长好。”
听到这一声“首长”,吕康廉脸色更难看了。
“喊什么首长?喊吕爷爷。”
要说吕康廉和卫淮的缘分,还得追到五年前。
彼时吕康廉被送到清水大队。
受了伤的他不仅没什么吃的,每天还要放牛挖牛粪。
原本受伤不算多重,奈何他年纪上来了,加上得不到休息,身上的伤很快就恶化了。
拖着发烧的身体,吕康廉差点把牛都放丟了。
好不容易找到时,他整个人已经如风中残烛,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
就在吕康廉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那个村子里的时候,是卫淮救了他。
而他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避之不及。
可以说那几年要不是有他时不时照料,吕康廉根本撑不到回来的时候。
而他也是幸运的,年初就重新回到了京市。
吕康廉找人暗地里给卫淮去过信,让他有什么事可以找自己。
碍于自己刚回京市,形势还不明朗,除了一封信,他也没有别的多余动作。
前几天接到了他的电话,吕康廉算好了时间就赶紧过来了,生怕他在这里吃了亏。
闻言,卫淮有些无奈,可还是顺了他的意喊了一声“吕爷爷。”
听到这一声“吕爷爷”,吕康廉才满意的笑了。
“走,跟我去军休所。”
听到这话,卫淮并不觉得奇怪。
处于他们这样的位置,有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当初他不过是凭着感觉顺手把人救了,没成想就结了这么个天大的善缘。
没有犹豫,卫淮直接就跟在吕康廉身后出了安全局。
门外已经停放了一辆军车。
周伟国就这样看着那小伙被警卫员给恭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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