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确实是听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天生耳力过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抓到猎物的原因。
虽然不至于几十米远的距离细微动静都能听得清的地步,可这么几步距离,却丝毫不影响他听见那几句低语。
卫淮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二流子,只是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然而这一次,他竟然有些忐忑。
害怕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跟其他人一样的鄙视和厌恶!
可是没有。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不含一丝鄙夷,唯独多了些许带着窘迫的歉意,让她那过分淡然的脸多了几分生动。
卫淮指尖忍不住蜷了蜷,心中那一丝痒意再一次清晰划过。
只是这一抹异样却被他给压了下去。
两人都没说话,又各自转过了头。
“淮哥,怎么样?我就说那姑娘好看吧?”
二狗子笑得贼兮兮的。
他刚才都看到啦,淮哥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好久!
他就知道他肯定喜欢这样的!
不过这么个大美人,他觉得很难有人不喜欢。
这不,那些明里暗里看过来的目光,都快把这一片给盯出个洞了!
卫淮没说话,目光也没再往那边看一眼。
二狗:……
淮哥的心思真难猜!
而被盯着看的储念,也没管他们的目光,左右不过是因为自己面孔生而已,看多了也就不好奇了。
今天的活是给甘蔗除草和施肥。
他们几个是新来的,队里也没有分多重的活,就负责除甘蔗草。
张贺不服气,自己明明是来建设农村的,怎么能拈轻怕重呢?
因此,他主动请缨,要求也要跟其他男同志一样,去挑肥!
看他那副激昂的模样,几个老知青只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真是勇士!
而储念对自己的几斤几两心里有数,只打算老老实实的拔个草。
下乡之前虽然没种过田,可她记性好,又喜欢看书。
各类知识技能文学甚至连小说都有涉猎。因此对于干农活这件事,该有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而喊完了口号的苗红红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
而她也终于想起储念来,等她找到人时,才发现她已经把自己给全副武装了起来。
帽子面罩,手套袖套…
“念念,不至于吧?”
不就是除个草?怎么整得跟打仗似的?
“红红,你怎么什么也没带?”
同样把自己武装好了的胡文莉,看着只带了两只手来的苗红红,她奇怪的问道。
昨晚彭大姐不是交代了今天要戴帽子和手套吗?
咽了咽口水,苗红红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就是除个草?”
难道草还能长出刀子不成?
而等终于进到甘蔗地的苗红红,也终于知道了她们为什么要包得这么严实了!
草是不会长刀子,可甘蔗会啊!
看着眼前甘蔗叶两侧的细毛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妈呀,她现在想回城,还来不来得及?
帮她干活了
事实上,想回城是不可能的,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老知青们都不知道。
而新来的知青心中隐隐有了丝不好的预感,可毕竟有信念在,他们还是认认真真的干起了活!
队里的人对这些新来知青的三分钟热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哪个刚下乡时不都是风风火火的?
可你让他们连着干几天试一下?不歇菜才有鬼呢!
真当农活是这么好干的?
说得好听叫帮他们建设农村,可他们一个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们还得反过来养这些没用的。
尤其是这次还来了个这么打眼的,队里的大婶们很是不满意!
一个个纷纷警告起自家儿子来,想去找那女知青献殷勤?门都没有!
被戳破了心思的小伙们,脸涨得通红。
可他们毕竟还没成家,也做不了主,不听自家妈的话,晚上回去还想有饭吃吗?
当然也有那些反骨仔,亲妈越是叮嘱,他们就越是要凑过去的。
就比如说刘坚强。
他在队里也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一早就被亲妈叮嘱过一番了。
可一转头,那些话就被他给抛在了脑后,满脑子只有那个白白净净的女知青。
刘坚强已经观察好新来的女知青在哪一块地,没有犹豫,他直接朝着那一片甘蔗地走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储念,根本不知道队里小伙的蠢蠢欲动。
两辈子第一次干农活的她,也总算体会到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艰辛了!
南市的甘蔗并不像后世她旅游时看过的那种水果甘蔗,这里的甘蔗应该是制糖原料。
因此甘蔗不仅种得密集,甘蔗上面的干叶子也依旧包裹着甘蔗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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