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沿着房梁走到了帐前。
我似有所感,神情从混沌逐渐变得清明。
有人…有人。
一道影子压在脸上也是有感觉的。
屋外寒冷,屋内温暖,此人虽动作轻巧,却仍旧带了一身冰冷。炭火微动,发出噼啪声响。
不安感达到最大,我骤然睁眼,眼前空无一物。
不,不对。
四处打量,什么也没看见。周围安静,不如说没有人类活动的气息。这种天气,随侍在旁的仆婢睡在外间,可以和我一起享受温暖。我不喜欢半夜叫醒他人,时间久了,这些仆婢半夜都睡得沉。
屋外侍卫倒是正常换班,只不过由暖日三班倒变为四班倒,免得累坏冻伤。只是毕竟夜里风凉,大概都在避风处待着了。
我的直觉不会有错。
于是我撑起身子,向外移动。
这张床极大,为的是两人能纵情享乐而无后顾之忧。我一人时怕冷,有三四层被褥外加绒毯牢牢包围在中间。一大团粽子似的蠕动,脑袋企图探到帐外看个究竟。
双眼蒙上水雾,想看看有没有神力的丝线。
没有,的确没有。
可那略过鼻尖的凉风是错觉吗?
一回身,便觉得不对。顿时七魂六魄吓飞大半,下意识张嘴要叫,被人擒住压住,声音卡在喉咙。
男人呼吸粗重,身上是风雪气,血腥气…还有一股我熟悉的气味,人人不同,他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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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梁某人往疯狗的方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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