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字打乱,迭纸的折痕为标志,虽然传达不了太复杂的内容,但也足够用了。
除此之外,小皇帝每回来看我,我便尽心竭力的与他相处,尽量博取他的信任。
用这样的方法坚持到现在,皇帝对我的监视终于放松了。
我知晓,他定然是因为我对他讲的这些事而焦头烂额了起来,便没功夫与我较劲。
越来越冷的天也让北方战事的战报一封又一封的加急回京。
除了汇报战况外,最主要的便是要求朝廷调派军需粮草支援。
“跟朕讲,主动出击成功便罢,结果还是耽误了下去,还平白浪费这么多的粮食!”
皇帝冲进屋后已是怒不可遏。因为遭了灾的缘故,南方有多个小规模的闹事。本就应地方刺史的要求往北方运了粮,如今还要操心因为饥荒而走投无路的灾民。
所幸,国内的情况并不算太严重。
“虽说西域一战若是胜利,便可攫取大批物资,皆是匈奴常年劫掠西域诸国所得。但皇帝不要太指望此事,”谢太傅这样对皇帝提到,“派遣的军队不多,班大人那方不需朝廷操心,因此不需要那么多的粮草,报上的军需,臣以为应当有所保留。更多的,还是拿来应付饥荒以及北方的乌桓、鲜卑等族。”
然而皇帝却是做了一件事。因着对太傅的怀疑,减少了对东北军的供给,余留的一部分被他自己扣了下来,用于赈灾,平息民变,并与部分商人换成更多的杂粮次粮用以赈济更多人。
这件事并未让他人知道,而是交其他人去办的。谁曾想还是被发现了,举报的那人还将押粮官给抓了起来,并将牵涉到的一个上级给弹劾。皇帝不想暴露自己瞒着太傅扣他粮的事,憋屈着便认了。
“那是朕的国库不是他们的老家!”皇帝气坏了,连摔好几个茶碗。
这一看就是宫里憋屈久了,跑到我这来撒气了。
我叹了口气。
“西北战况如何了?”我问。
“听说就剩那呼浑王还坚持着,带着部族躲藏、偷袭,似乎还有联合、策反他国之意。”皇帝说,“之前小胜几场,战利所得已有不少,皆写了清单过来,待结束后一并送来。”
“恐怕是会以建设西域,维护商道的名义,截流不少吧。”我说,“但睇通,梁陈不需要担心,他知道怎么处理。”
“虽是如此,朕才是皇帝。无论那睇通曾是何人,如今也只能是睇通。”刘曜神情冰冷。
“对了,朕先前以找人的名义派人去调查你所说的事了。”他说,“朕一直在找逃跑那人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关于此人下落,姐姐你有线索吗?”
“我这次就是要与陛下说这事的。”我闻言,神情严肃起来。
皇帝见我态度改变,也跟着认真着,盘膝坐下。
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那人……怕是已经,死了。”而且,死了有好一段时间了。
当我一眼抹黑,好一番努力才看见个坟包的时候就知道不妙。
无名之墓,无祭奠之人。荒郊野岭乱葬岗,谁知道死的是何人。
第一次看见时,还以为我能力又出错了。
但不无可能,便只能做如此推测。
“死了……死了?”
皇帝明显不信。因为,那人手里可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若是就这么死了,不外乎东西被别人得了,才会被灭口。
“谁干的?”他立刻问。
我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
“陛下,铜钱的事调查如何了?”我问,“能发现问题所在吗?”
“……嗯。衣食住行,自然会有用钱的地方。”刘曜沉吟道,“只是,朕也无法大张旗鼓……”
“以找此人的名义调查钱币的问题,或许不大合适。”我说,“若是陛下信我,就将人招回来吧。若招的晚了,此人或许会有生命危险。”
最近总是谈政务,小皇帝逐渐敞开心扉。
两人同床共枕,却是没有做别的,只卧在一起。
“先前,你与朕提过,说多多考试这件事。”皇帝长叹一声,“这是万万不可…若是如此,怕是立刻天下大乱了。”
“陛下现在是看不到机会了,但若富国强兵,以后未必没有机会。”我说。
用士大夫治天下,举孝廉茂才,本就是以贤能取士的意图。可若是真讲究贤能,为何不按照考试的名次来录用?
在这个时代,尤其是东汉,世家大族派人来做官那是给你朝廷、给你皇帝面子。若是撂挑子不干,乞骸骨退隐田园,皇帝也只能接受,还必须奉上厚礼。若是得罪了人,怕是以后都没人愿意来为朝廷做事。
这皇帝当的,别提多受委屈。
虽用军功打下了土地,但皇家没办法刨根那些大门大户。多少农民依附于大户生存。
科举与举孝廉茂才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事权是否收归皇帝。就算官员是皇帝指派,地方大族不认,也是派了白派。闹不好,就要叛乱,更甚者,打着旗号造反。
进文吏,退功臣。功臣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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