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开话题,“想必国库缺钱,需要钱这件事是太傅提的。”
但太傅实际上比皇帝有钱,这才是小皇帝气愤的地方。比起窦党的嚣张,谢太傅显然低调多了。窦氏若在地方根深蒂固,桃李遍野,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被干掉。
若是搞清楚账册内容,定那个程谨的罪,便能牵扯到谢太傅,削弱他。去年造反一事,怀疑有人挑唆,若又是出自太傅之手,目的不外乎是想借机打压党羽,顺便扩大势力,掠取财富。听说谢太傅的老家就在青州南边。想来接手些便宜贱卖的土地十分方便。
带着矿脉线索逃掉那人,梁陈并未找到,保不准这人根本就没往北跑。估摸着,这条线索利润太大,要是让皇帝见着了,定然是要抄走的。
至于主动出击北方鲜卑,这件事明面上并未有什么过错,因为北方游牧民族过不了冬必然南下,提前突袭歼灭其主力部队比被动侵略再防守损失要小。但一旦提了军需要求,定然有利可图。
针对此,皇帝此时提出西北部与西域联合打击匈奴一事,便可借机分散军需归属,不让军需全都被北军占了去。也是有这个用意在。
“姐姐,你在生气吗?”
回过神来,小皇帝已经坐到了我旁边。他若无旁人的抱住我的腰,亲昵道:“朕为皇帝,却并不自由。你要相信许多事绝非朕本意。”
“陛下若还要我,烦请这段时间不要碰其他女人。我不能接受。”我说,“若不然,便分道扬镳。”
“朕自然知晓。朕有了姐姐后,对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他从善如流的表明心迹。
知晓用强我也无法反抗,但他依旧彬彬有礼的样子。想来是不愿闹僵,又或者是玩得情趣?
我不再提这件事,换了个话题:“要我帮忙也行,但陛下会全权信任我吗?”
“这是何意?朕请你帮忙,怎会不信?”
“陛下知道我有能力探查不为人知的事,也因此有些事我知晓时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我说,“换而言之,陛下会听到许多我的一面之词。陛下愿意相信我说的是实话,而非另有所图的假话吗?”
刘曜定定的与我对视,眸光闪烁。
“当然,也绝非皆是虚言……只是有些事需要陛下亲自去印证。”我说。
小皇帝沉思着,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此犹豫,显然对我并非全部信任。
只会甜言蜜语的小狐狸精,说的那些喜欢的话有几分真假?
“朕愿意相信你,姐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他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道。
“陛下知道,我并无太多想要的。”我说,“唯一挂心的也就阿列克和他的几个同乡人。就叫阿列克多来看看我吧。办些事还需要他,这也是给陛下办事了。”
皇帝脸色立刻阴沉下去:“你叫朕不要碰其他女子,自己却要背叛朕?”
“我并未要求与他私底下见面,或是做些其它。他早晚要离开大汉回到家乡,我的孩子还在他的师父那里,我总要与他多说些话。陛下若不放心,可以派人看着。”我说,“相对的,我保证会帮陛下把事办好。现在所担忧的、烦恼的、愤怒的事,都能得到解决。想要的把柄、命脉,都能找到。若是还有所怀疑,那我便先证明自己的能力,陛下见了再决定也不迟。”
皇帝甩袖坐回桌对面,不发一言。
不久后,他转身离去。我以为他这是不答应了,谁知他走后没多久,皇帝身边的一个谒者便递了消息,说火燎子山庄的茶宴照旧进行 。
这就是默许了的意思。
“见你平安无事,我总算松了口气。”
山庄正院是待客的地方,庭院正中一棵大树下的空地上,铺上了厚厚一层绒毯,摆上了若干案几。
捧墨的宦者若干、捧茶与打扇的侍女几个,分别立在不远处。
阿利克西欧斯步履匆匆的赶来,望过来的双眼眸光闪烁。
“你要我办的事都办妥了。”他说。
我叫人上了笔墨,在上面写下若干文字。
“下一步要做什么?”他支着下巴坐在我对面。
“下一步啊,下一步去这个地方。”
我把手中的纸翻过来给他看。
“具体的,我写信给你说吧。”我说。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阿利克西欧斯露出明显担忧的神色。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说:“商队回来了,你对西域的货物就没有感兴趣的吗?不想亲自去看看吗?”
“既然如此,那什么时候看都可以。目前我还有更感兴趣的事。”我说。
“好吧。难得见你这样。”他说,“那我就陪你到你厌烦的那一天吧。”
阿利克西欧斯离去后,我伸了个懒腰,向后倚靠在软垫上。
希拉克利特已经来了,他带来了阿利克西欧斯的鹰,依靠伊卡洛斯找到了他的位置。
他并没有露面,递的消息也是叫我们想办法打听更多皇宫里的消息,现在刺客人手不足,并没有办法派人来支援。
对于玉镯,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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