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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头看了看,开口:“修士来了啊。”
那名城里罕见的修士也被抓壮丁了,来给人检查。
我进屋去,看到小女孩躺在床上,瘦成一把骨头的手腕被男人握着,后者正专注的检查她的情况。
我看她还有些虚弱,低声问候在一旁的女奴。
女奴看我整个人眼神都变了。如果说原先是畏畏缩缩的话,现在畏畏缩缩里又增加了一层敬畏和崇拜的味道。
我不太习惯这眼神,不过还是绷着表情没破功。
女奴听我询问,连忙开口说去拿食物。
“真是个奇迹,她这种伤口我见的多了,没想到…今早来看的时候,看样子,情况已经好转了。这才多久啊。真是没想到。”修士满目震惊的看向我,“听说是您施展神迹成功了…是真的吗?”
“或许是天父听到了我的请求。”我神神叨叨,“她命大,和我无关。”
我虽否认,但他神情又热切不少。想来是被找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具体情况。
我“施展神迹”的时候没让别人看见,而以撒又是知道些许内情的,要是他应了我昨天的话开始虚张声势…啊不是,传扬造势的话,修士这个反应也不奇怪。
嗯,我发现我对于装神弄鬼好像也有点天赋?
看着周围逐渐变质的眼神,我心情有些微妙。
我在心里叹气。
唉,虽然没想着要做什么劳什子圣母,但是这么做有利于我目前的状况。还能够挟持以撒,让他不敢对我做过分要求。
这时,以撒朝我走来。他凑近了一些,开口道:“您到底做了什么?我闻到了酒的味道。”
我顿了顿。
……这倒是没想到。狗鼻子真灵!
“嗯,因为天父喜欢饮酒,我便要了美酒……”我信口胡诌。
本以为这回以撒还会陪着我演戏,谁想他居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这动作很快,在蒙托反应过来要阻止之前又松开。
手腕被捏了一把,些微刺痛传来又消失,留下温热干涩的印象。
“得了吧,您别开玩笑了。”以撒冲我微笑。
我仔细打量他的表情,看到眼前这个一直摆着英俊潇洒温文尔雅谱的男人,脸上那层快挂不住的假笑,以及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外加胡子拉碴,感觉过去一晚他都没睡好。
“我可以确认是好几样东西。都闪着刺目的光。”以撒又来抓我的手,这回摩擦了一下。蒙托再上前阻止,他又再松开。
“您能施展什么神迹,让我清楚了,我才好歌颂您的神奇和恩德嘛。”
我盯了他半晌,不开心的哼了一声。
对这种个头比我高大,还故意凑近咄咄逼人的家伙,我早就从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不屑。
“怎么了,当初不是你跟我说要合作的吗?”我说。
以撒柴牙。
“难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说的?”我故作惊讶,“幸好我早预料到了。”
“……并非如此。”以撒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是诚心诚意的…但是,既然是合作,应当,要互相信任,您觉得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回顾一下。”我双手交握,一本正经的扭头看他。
两人还站在门口,都没有动一动去屋子里坐下的意思。我也觉得没多少话要说,站着就站着。
“首先,我是被你绑架对吧。”我没好气的说,“你为了绑架我,和那么多人合谋,间接杀死了三个人,狠心到这个地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对我就会手下留情?”
以撒怔住,表情略有凝固。
我正要继续质问,他开口道:“……夫人,这三人可完全是您那身为真王的情夫所为。本就提前布置好了,随时可以拿来利用。这怎么能怪我?”
我嘴巴张了张,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伊丹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
“但不可否认你从旁协助,并且对他们的死也很冷漠。”我把脸撇开,“像个冷血动物。”
以撒苦笑:“我也不能做些什么,难道要我哭天抢地吗?这岂不是会让您看出不对?”
行吧,我知道我有点强词夺理。
说起伊丹我感情又复杂起来了,他和阿塞提斯一样,从不心软,精明狡诈,每次的算计要么不做,要么就会把事做绝,并且一定得是做一次能达成数个目的才会下手。阴险的很。
他这次依靠伊扎克联络了尤拿,搅乱罗马边境,若是能借机扶持自己支持的人上位,尤拿这片土地便会间接沦为帕拉提雅打开的一条通道。
基于此,罗马人也不甘示弱,早就派了总督来这里搅风搅雨,搞得鸡犬不宁,又有先前大尤拿王的前车之鉴,三个王子里有一半还是想跟父亲一样依附罗马人。
正是因为忌惮这一点,要把这地理位置微妙的地盘牢牢控制在手中,听到以撒说阿塞提斯可能属意屠城的事我相信了一半。不光是这里人的信仰问题导致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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