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靠近港口,远远的,就有数艘罗马战船在海上巡逻。
“你们是哪来的?”商船被两艘罗马船夹在了中间。
我被关在房间里,此时正透过门板的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最近这两日,随着目的地逐渐接近,以撒越发小心。他把我锁在屋内,除了递送吃的以外不再开门。
没有侍女是很麻烦的,无论是洗澡还是出恭,都由蒙托代劳辅助。之前还会送洗澡水,如今我是已经一星期没洗了。感觉自己都要发臭了。
屋子没有窗,想来以撒是不希望我和外界接触,以防变故。
于是我让蒙托在夜里悄悄给门开了个口, 平时把木板盖上,不仔细看不出来。此时我正小心翼翼的窥视着。
那些罗马士兵跳上船,态度十分不友善。
“大人,我们是商船,运送货物耽搁了一段时间……”以撒一边解释,一边将通关文书拿出来。
那些士兵看了一眼,来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大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罗马士兵道:“前面不让过。”
“呃,那我们绕道走……”
“你们船上装的什么?”
以撒作了一番解释。他让帕尔卡和船工搬运一些货物上来,将几箱货物和一袋钱币塞给了对方。
“就这些了?”罗马军官眼神轻蔑的扫视着。
“大人,就这些……”以撒躲躲闪闪道。
尽管这么说了,船还是被搜刮了一遍。我这房间却是没有被搜的,显然那个通关文书起了作用。
这群士兵应该就是来“巡查”尤拿的人了。也就是阿塞提斯之前安排的,将尤拿纳入版图前用来“调查情况”的军队。
显然,这支军队获得了可以自由掳掠的“通行证”,凡是附近海域经过的小船,都被几经盘剥才肯放过。
这边罗马军官给以撒的通关文书上又盖了个章,而后放行。
我蠢蠢欲动的求救欲望也随着这群罗马人犹如强盗一样的行为而冷却下来了。
船继续行驶着,却拐了个弯。
门打开,以撒站在门口,双目炯炯有神的望向我。
“夫人一言不发,这很好。”以撒说,“那些罗马人可不是您的同伴。”
“我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是都被你搜刮干净了吗?”我怒瞪着他,“我可不想没命。”
“您知道就好。”以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所以呢?我多久能离开这艘该死的船?”我强忍着抓挠自己的冲动。
“原本是计划着要直接到加沙城,现下看来是不行了。”以撒说,“换个目的地也好,相信夫人感触会更深。”
隔天,船抵达目的地北边的海港城市推罗。
推罗此时聚集了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都是从南方逃难而来的。
“你要做什么?”我被夹着带下了船,蒙托拉着我,帕尔卡则抓着阿蓓拉。
“找到我的人。宣扬我们的教义,集结力量对抗暴政。”以撒一脸严肃。
他绕开密集的人流走到了一家驿站,此时驿站的客店老板的奴隶正驱赶着不断拥挤而来的难民。
路边歪歪着数具躯体,或坐或卧,有老有少,皆是一副神情麻木的模样。
我们在人群中穿行,尽管穿着打扮不见华丽,却依然被这群人用发绿的目光盯着。
到了驿站,见到了熟人。
最前方是一男一女,女子是我在罗马时见到的那名貌美女人,她身旁站着的正是伊扎克大叔。
一段时间不见,大叔看起来依旧英俊潇洒,只是多了几分沧桑。看到我时,眼里闪过些许复杂之色。
“您亲自来了,真是我的荣幸。”
我没好气的开口。
蒙托见了他,像是大松了一口气一般,终于松开了紧抓着我的手。他一路上一直抓着我的手腕,用剑打开朝我抓来的难民,既像是在保护,又像是怕我跑了。
貌美女子芝诺比娅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女奴,她见到阿蓓拉时露出惊讶神色。
伊扎克上前向我行礼。
“不,能来接您才是我的荣幸。”说罢他侧头示意,两名女奴上前一左一右的搀住了我,“你们来照顾夫人,务必要细心妥帖。夫人不满意,就没有报酬。”
“是,大人。”两个女奴乖巧的应声。
“伊丹呢?”我左右看了一圈。
“伊丹有事要处理。”伊扎克说。
“没有您在身边?”我开口,“您不是一向是个跟屁虫吗?”
“并不……”伊扎克苦笑。
他朝我摊开手掌,我以为他要给我什么。两人对视片刻,我那刚才被抓在蒙托手里的手腕落到他手上。
“失礼了。”伊扎克说着抓紧了我。
我感到一股古怪的滞涩感从他手掌心中传来,神力受到了阻碍。
诧异的瞪大眼睛,我望着他,开口欲言又止。
我还有一个力量,类似于瞬间移动,但距离很受限。路上蒙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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