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眼食物,抬头看他:“她给我端的,没问题吧?”
蒙托变了脸色,低声开口:“我没让人给您拿食物……”
“没事,我估计没问题。”我要是出了点毛病,有我的指正,阿蓓拉怎么着也会落个被丢进海里的下场。我不觉得她会笨到那种程度。问也只是随口一问。“以后你给我拿吃的吧。安全些。”
我把食物消灭掉,饥饿的胃部总算好了些,而后又问以撒和约伯人在哪。
芝诺比娅想来应当是不在船上的。四处打量,船上也没别人,堆了不少货物,或许是花钱买的货船,伪装成了商船。
每日罗马港的商船吞吐量巨大,地中海沿岸水运四通八达,一艘小货船实在是不起眼。等马卡斯发现我不见了再去找恐怕难了。
“他说您醒了让我带您去见他。”蒙托说。
我见他眉眼间不见尊敬,语气平和,就知道他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去吧。”我说。
以撒在另一间房间,也在上层船舱,位置是在我的对面。
进屋时看到他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化名帕尔卡的约伯也在一旁。两人都换上了普通客商的衣服。
“好了,你可以详细说说你要做什么了。”我走到他对面,伸手敲了下桌子,“还有,这是去哪?”
以撒抬头看我。我瞥见桌上那些是信件,看他没避着我,想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我还是极快的看了一眼,但看到上面都是不认识的文字后我无奈作罢。
以撒从那堆羊皮卷下面抽出一张放在最上面,那是一张海图,有着陆地的大致轮廓。
“往叙利亚的方向去,途径墨西拿,克里特,塞浦路斯。”他解释的很干脆。
我望着他,沉默的思考着。
想了半晌,我开口道:“北方区是你大堂兄阿基拉的地盘,据我所知,他于约半个月前拦了我丈夫的军船。”
以撒神情微动,和一旁的约伯对视了一眼。
“你拿什么做了交换?”我说,“虽然有干涉尤拿的局势,进而影响罗马的利益在前,但我听说你早就和帕拉提雅人联系上了,怎么联系上的?”
“您知道的还挺多。”以撒不置可否的撇嘴。
“是巴尔瓦克·伊扎克吧。”我说,“他在帕拉提雅与罗马的边境经营多年,对着叙利亚,阿拉比亚、塞班、阿卡德这些地区插手也不奇怪。”
“是。”以撒承认。
“尤拿王将财产平均的分给了三个儿子。”我盯着他的眼睛,“这是你的主意吗?”
以撒瞳孔微缩。
“有意思。”我笑了起来,“他竟然听了。可能他也是这么想的。”
以撒沉默不语。
“你想得到什么?王位?”我问道,“继续和前任一样,两面欺瞒,两头讨好,继续做个长袖善舞,巧舌如簧的国王,和周围国家的国王称兄道弟……”
不等我说完,以撒摇头。
余光里,我看到一旁的约伯脸色不善。想起他的特殊身份,我心下有了几分推测。
以撒一时没有说话,周围静谧之中,唯有海浪拍击的声音。
“您亲眼见过吗,六年前的那场战争。”
安静了片刻,我听到他开口。
我愣了一下,在脑子里缓缓过了一会那是什么,而后开口:“你是说和腓尼基人的灭国之战…”
“对,没错。”以撒开口。
我摇头:“没有。怎么了?”
“那您应该听说过小韦鲁斯做了什么吧。”他说。
我皱着眉头看他,他指的难道是阿塞提斯代替元老们做出的那些铲平土地,屠杀四十万人的事……?
“所以,如何呢?”我说,“你想说明些什么?”
“您和我提的那些,诸如成为一个国王之类,我并不敢想。”以撒开口却转移话题,“我并没有想的那么具体。”
我挑挑眉,望着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当然,若是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也希望这么做。”以撒摊手道,“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的也不过就是,保住我的族人。”
我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无法阻止他。”我说,“你这是痴人说梦。”
“他要做的不是灭国这件事,而是种族灭绝,信仰的屠杀。”以撒说,“他想要将那片土地上主的子民赶尽杀绝,然后从外地再迁入移民。重新划定界限。”
我愣了愣:“你是在说韦鲁斯吗?你这是听谁说的?”
“如今的腓尼基人就是尤拿人的明天。”以撒说,“我们几百年来无论王朝如何更迭,总是被索取着财富,尽数供给于你们,却不想临到头居然要被彻底绝种的地步。”
我沉默着,再次回想阿塞提斯曾经对我说过的要将尤拿变为行省的想法。
不论怎么想,我都觉得,他哪里也没透出要这么做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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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怎么,这是又开始莫名其妙被抢来抢去了吗
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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