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到了葬礼时的穿着,想起进门时被披上的罩袍。
这种时候,若是因为“哀伤过度”戴上面纱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本身作为已婚妇女的我突然想要戴面纱了也不奇怪。
本身古罗马的已婚妇女就有戴面纱的传统,阿塞提斯没有这样要求过我,我也从未用面纱遮脸,但凡是出门都是在头上戴着的。要是这时“太伤心”扯下来遮脸,这么一缩……
我看向一旁那名女子,发现她和我身形相差不远。
怕是对方有这种偷梁换柱,拖延时间的打算。
“您别担心,我们拐弯抹角,费尽心思的安排这些,也只是想和您单独谈谈。”波卡吕斯说,“有真王的庇佑,我怎敢对您做些什么?我只是想请求您帮忙而已。”
我皱起眉头。
阿列克不知为何回家频率变少,最近更是连续近两周没有出现,恐怕这就是伊丹与我所说的,“用什么做交换”限制了他的行动。
阿塞提斯远航南下埃及,也刚好不在。金甲虫出了问题或许也可能是伊丹手笔,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若说联络到安格妮薇也并非不可能。关键是,梦境的能力也被伊丹干预,根本就是把我蒙在鼓里。
“您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我瞪着他。
“抱歉。但我认为正常和您谈,会很不好谈。”波卡吕斯歉意的开口。
“波卡吕斯是假名吧。”我说,“虽然我让人查到的你的身份没有问题……但是你大费周章,又受了伊丹索亚尔的允许,肯定不是希腊区的贵族这么简单吧?”
闻言波卡吕斯微微一笑,而后向我行礼。
那是个陌生的动作,但陌生里似乎又有既视感。
“失礼了,我本名为以撒·安提帕特,这位是我的表兄弟,约伯·安提柯。”波卡吕斯侧身示意身后帕尔卡的身份。
我再次暗暗吃惊。
以撒,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原来那一晚见到的竟是尤拿王宫。那么那座“肉山”,应该就是……大尤拿王了。
现下看来,他们的对话也合理起来。分明是兄弟争家产。而隐约透露的信息似乎是说,以撒给了尤拿王建议,被采纳了。什么建议?
波卡吕斯这层身份不是假的,也不知这样一个身份,伊扎克经营了多少年,还有多少这样的暗线。而就是为了将我带走,居然就随意牺牲一个。
想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从刚才的震惊连连,到现在竟然已经一身冷汗了。
这群家伙真是可怕,虽然早就知道他心思缜密与耐心绝非常人,但切身的感受到依然让人惊悚。
本以为没有刺客协助的伊扎克会处于劣势,没想到其实他做下的这番安排也丝毫不差。
我想起当时刚和伊丹认识不久,我们一起前往东方。两人前行时,他有时出门见人便是见伊扎克的人,那时候我就知道伊扎克经营这么多年积累的势力有多庞大。而依托于刺客又不全依靠刺客,能轻松联络上伊丹和伊扎克费劲找了那么久的智者大师的阿塞提斯,也不遑多让。
……我还是别想了,真要对上了,我觉得就算被幻境历练过我也只有被他们玩的份。
但面对眼前带有威胁意味的话,我依旧表面上显得十分镇定。
“以撒……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说,“你那位表兄我也听说过,听说他是位施洗者,为人施洗时遭到追杀。他坚信你是真正的受膏者。对吗?”
波卡吕斯…不,以撒微微挑眉,像是惊讶又像是了然。
“你不是已经找上真王?那么还要找我为何?”我站在蒙托的侧前方,后背对着墙面,维持着最安全的姿势,“你想依靠帕拉提雅的支持争夺王位,应该与我无关吧?”
“但是和您的丈夫有关。”以撒开口,“事实上,找您我想或许更有效。”
我一时没有回话,一旁的帕尔卡…约伯则是走到一边,我听见开门声。他似乎在观察什么,可能是时间,可能是他们安排要带走我的人。
以撒的话让我无奈的轻笑一声:“你难道计划着用我来威胁我丈夫,来阻止他派使者前往尤拿,并且支持你打败你的那些堂兄?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虽然我心有疑虑,但我认为真王的意见和支持都是切实有效的。”以撒将重心转移在一条腿上,张着双手说话,这是一个自信且游刃有余的姿态。
“男人间的事,女人向来插不上嘴。我想你是聪明人吧,以撒。”我继续开口,“真王派了人保护我,你也无法对我做些什么,抓了我也没有用……”
“我认为您并不清楚您的价值。”以撒用一种遗憾的目光看着我,“像您这样的人,还认为自己只是普通女人,那就太妄自菲薄了。”
我愣了一下,无语的叹了口气。
“这并非妄自菲薄……”
以撒打断我的话:“事实上,您会比您想象中的更有分量。您了解您的丈夫吗?”
我轻哼一声,双手抱胸。
“了解如何,不了解又如何?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想,像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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