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能预知未来吗?”我问。
“不太能,所以这个推测也有不合理的地方。”他说。
我无法想象,我想可能这些文字是我本来就能认识,亦或者像他说的,我在这里以这个身份从生到死好几次了,每次都学会了不同的东西。
“还有就是阿利克西欧斯了,虽然我并不是说他笨,但是以他那个脑子,当天才是真难为他了。”阿塞提斯叹了口气,“不过我看他情况和我差不多,我就知道他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去学。”
“生命不只有一次吗?”松喃喃自语,盯着眼前的文献发呆。
不,果然还是看不懂的。
“这种推测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你可不要想不开突然去自我了断。”阿塞提斯的手抽走了我手里的书,“另外,你能看懂许多语言这件事和我说的这种可能,大概无关。是其他原因。不然,你也不可能只能看懂但不会写。”
阿塞提斯把书一本一本给我摊开,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他又把几本中文书放在我面前,我一看,顿时两眼一黑。初中物理数学,高中物理数学…反正都是曾经让我两眼摸黑的东西。然后还有我没学过的大学数学,高数微积分,物理什么的,我晕…
“学吧。”他翻开书册,把里面夹着的习题递给我,“估计你都忘的差不多了,就从头学起吧。虽然半年后我会帮你办入学手续,但你也是要上大课的,都听不懂就太丢人了。”
“不,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头晕眼花的抓住了他的手,“什么仇什么怨,你到底什么愁什么怨……!”
“当然是看见你无忧无虑的玩游戏我就不开心啊。”阿塞提斯推了推那个没有度数的假眼镜。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气吐血。
“别想太多,”他说,“你不是还想体验当学生的感觉吗?不想感受一下世界顶尖学府的魅力吗?”
“你不是帮我走后门嘛。”我毫无羞耻心的开口。
“虽然如此,可是你就甘心进去和别人一句话也说不上么?”阿塞提斯说,“只要一张毕业证的话,虽然费点事,但我也可以帮你办来。可是没有意义,不是吗?你只需要学一学就行了,不会的可以问,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考虑,这不是挺好的嘛?”
我愣了愣,而后垂下了头。
我伸手拿过最薄的那本册子,光是看着就能回忆起从小到大伏案苦读的艰辛人生。
这种好事,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好吧,既然是在做梦,那就为所欲为好了。
“我想去迪拜的帆船酒店,想去拉斯维加斯。”我抱着书册开口,“还有摩纳哥,马尔代夫,好莱坞,拉萨,热带雨林,爱琴海,我还想去南极撸企鹅。”
阿塞提斯咳嗽了两声,给了我一个“想的美”的眼神。
拿到书立刻就学习是不可能的。
不过自从发现我认识很多语言文字后,我特地去网上搜索翻看了一番。然后我发现也不是都认识,基本只有大语种。
“认识”这种感觉很微妙,类似于“似曾相识”和“脑海里第一反应冒出是什么意思,然后发现居然都对”。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但是就像他说的,写是真的难写…我只能尝试着摘抄原文的内容填上其他词,用这种方式写。但是很多词,对我来讲都属于看着它我觉得我认识,但是不看见我又想不起来。
阿列克听说我要学习,也露出了一个学渣应有的表情。他痛苦的捂着脸哀叹,像是霜打的茄子。
我想到他的本科,硕士和博士学位来头都不小,怀疑他是不是走了后门。结果把一本高难习题给他,他居然都会写,答案还是全对。
我瞬间自闭。
“唉,你,你别难过,苏西,我从小到大做了太多遍了才会的,你做两遍肯定也就会了,相信我。”他见我面如土色,着急的抱着我一阵哄。
我哼哼唧唧不想搭理他,觉得他这明显是在凡尔赛。
他连忙抱着我说好话,又是晃悠又是哄,嘴唇贴着我的脸亲亲,嘴角亲亲。
我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难过啦。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那就从头学吧。于是我拿起初中课本开始翻看。
这一周里,阿塞提斯忙工作,伊丹也在忙工作,我在复习以前学过的内容,而阿列克在一旁陪我,他摸鱼我写题。
我发现沉下心来解题,别的什么也不用考虑,而且还没考学压力,就很快乐。除了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以外。简单的题还好,更难的就想不通。
我向来不会为难自己,想不明白就直接问阿列克。在他的陪伴下,等要上飞机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时间过得真快,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周里我时常做梦。每次精疲力竭的睡着后,我都会做梦。梦里有各种各样斑驳的光影,逐渐浮现的星云的影子,还有天上的八个星球与一望无际的大地。
生命就好像被拉长了,变成了很多层,一层一层迭起来,连起来,就是一条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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