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走到了对面。看样子,阿利克西欧斯也正在研究壁画。我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你看完了吗?你也去对面房间看一看吧?”
阿利克西欧斯应该也发现了壁画的特点,他点点头去了对面。
我很快看完了屋内的壁画,不由得拧眉沉思。
壁画边缘似乎是可以被接上的,但两张图我在脑子里把它们合起来,好像并没有太明显的联系。
被切断的画面中央是一群小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阿利克西欧斯的房间内,山尖不断的飘下来金色的光点,有个比小人明显要高大的多的人,站在小人面前被顶礼膜拜。这好像描绘的是一个古代神被人类崇拜的场景。
不知不觉间,我的鼻尖闻到一股气味。低头时,才发现蜡烛在剧烈的燃烧,产生出一大股白烟飘进了鼻腔。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下一秒,一股晕晕乎乎的感觉攫住了我。
我暗道不好,晃晃悠悠的扶住了床,在昏倒前晕了上去。
……
……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在天空盘旋的鹰,穿越层层迭迭的云雾,掠过绵延起伏的山脉,向着远处黑白相间的幽影靠近。
遥远的地平线上,山的影子如同怪兽参差不齐的牙齿,森然矗立在灰蓝色迷雾的中央,带来毫无生命气息的,令人感觉恐怖的压迫感。
视角离着那群山中一座不起眼的山丘靠近,逐渐降落。几个黑色的芝麻大的小点映入眼帘,并慢慢放大,最终成为几个在那片怪石嶙峋的山地间奔跑的人影。
“呼哧……呼……哈……啊哈!”
为首的那个影子手里拿着一杆长矛,身上穿着厚却破烂的毛皮衣物,踉踉跄跄的向前,一边跑还一边捂着肚子。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那肚子大的,看起来马上要临盆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跑着。
结合追在她身后的人影,我推测应该是在逃跑。
身后追上来零星几个手持剑刃的男人,他们也衣衫褴褛,但隐约可以看出制式装备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军队的士兵。
一个男的朝那女子扑了上去,我的心下意识的揪住,却见那跑步还踉踉跄跄的孕妇竟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一个敏捷的侧身堪堪躲开。她不仅躲开了,还趁着这个机会举起手中的长矛刺入了男人的胸口。
……这,猛女啊!
虽然刺死了这人,但速度到底被耽搁了,后面剩下两人也追了上来。
女人躲到一块接近两人高的大岩石后面,握紧了手中的长矛。那两个男人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靠近石块。他们似乎也不敢小看这个女人,将手中的武器立在身前,弓腰驼背的缓缓靠近。
女人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另一只手紧握武器。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出血,此时我注意到有丝丝血迹顺着她屁股下面渗了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从两侧向她扑去,却见女人靠着石头猛地坐在地上,躲过了一击,长矛率先向顺手的地方一捅,便将一个人对穿。接着她将石块朝另一人丢去,趁着那人下意识想躲的空隙间,顺势握住被自己刺穿的男人的手腕的剑向前一推,插入另一个男人的胸口。
一番操作发生的非常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两具尸体推开,开始扒拉他们的衣服和自己的衣物。
……这是干嘛?
我愣了一下,然后立马看出来这是要就地生产了。
她的整张脸绷得紧紧的,持续很长时间的逃命使得她面容狰狞而且十分狼狈。干枯的稻草一样的黄头发上沾着泥点和污渍,变成一绺一绺的粘在她的额头和脖子上。
女人咬牙切齿,一边大张着腿,努力的把体内要呱呱坠地的婴儿向外排出,一边捏紧手中长矛的杆。
她双眼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因为表情太扭曲撕裂了脸上细小的伤口,不过这些伤比起生产时造成的撕裂和出血而言要小的多了。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正在生产的女人立刻警觉的瞪大了眼睛,但她此时无法移动,疼痛蹂躏着她的神经,她的下半身像瘫痪一样麻木,半掉不掉的重物不断下坠,热流奔涌而出。
几个相同打扮的士兵追了上来,但此时他们不像是找人,更像是逃跑。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自不远处的树林窜出,一剑将一个士兵劈成两半,接着丝毫不见迟缓的朝前面还在跑的一人追去。
那人看见同伴的尸体,察觉不对却也无暇顾及其他,结果跑到尸体旁边一半时跟生孩子生了一半的女人对上了眼。
女人气都喘不匀,哼哧哼哧的生孩子,瞅见敌人,便拼尽全力扑腾了一下,那样子像是要给对方一枪。
但她手腕刚抬了一下,士兵已经被一剑穿胸而过。
女人看见杀人者。
她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脸上多了丝狐疑和警惕。
我不禁感叹……这位大姐真的很勇啊。
杀人者是位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他有着一头黑色的乱发,小麦色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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