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丹,你是害怕吗?”想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聊聊,于是走到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胳膊。
“你说什么?”伊丹不屑一顾的斜眼看我。
“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誓。”我说,“哪怕我知道那些事……知道就知道了……我能对你怎么样呢?你这么强大,我又奈何不了你什么。而且,我不是那种人。”
伊丹冷冷的看着我,满脸郁气。他比我高很多,如果不刻意低头的话,在我看来就像是仰着下巴鼻孔看人。即便是这种嚣张的姿势,我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
安静的看了一会,伊丹没有说话。
我摸不准他的态度,只能一直盯着他硬邦邦的下颌线。
“我不是屈服于密拉维亚的诅咒……”伊丹松开手,“我知道,即便你本意不是如此,你也可能会被人利用。”他顿了顿,“对付我。”
“不,我不会。”我说,“我一定会制止的。”
“你阻止不了,”伊丹说,“说不定我们现在的对话他正听着。”
我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捂住嘴。
“你必须做些什么,保证……”伊丹沉下脸,突然用力,把我紧紧的勒在怀中。
什么样的保证能让一个没安全感的伊丹安心呢?我是不知道。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处境更好还是出于对伊丹的担忧,我想了想开口:“你希望我做什么我会配合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威胁我,伤害我的人身安全。只要你好好商量,我都答应。”
他沉默了一会就说:“让我想想。”
伊丹的行为就是用各种方式将我和他绑定在一起,比如这次的祭司活动。
我穿好祭司的衣服,戴上面具。这时我透过面具的孔隙看见一个被拉过来的男人。
那男人面黄肌瘦,满面愁容,饱经风霜,一看就是生活艰难。
他头发花白,身上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袍,身形微微佝偻,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出他尽量使自己的行为举止有教养。他身上服饰是希腊风格,但已经很破旧了,边角洗的发白。
男人是被两个士兵带过来的,他手里还攥着一个羊皮卷。
他一到我面前就严厉的开口:“我不会替你们说服麦阿尼,你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我看着他,开口道:“你们无法在亚美尼亚的土地上独善其身,你们身处王国的交界,你们势必被卷入残酷的战争。”
“我有我的兄弟,”男人说,“我们的盟约与信任无比强大,即使是自称是人间的神的家伙,也无法干涉我们的信仰。”
“我们不打算干涉你的信仰,”一旁的伊丹开口,“我们甚至准备在这里,塞库姆,不,从今往后更名为贡徳沙普尔,建立伟大的学府。这里从今往后就是帕拉提雅在西方的疆界,西临卡帕多利亚,南临米亚恩索尼尔,以色列人的旧址也将得到发掘,阿卡德人也将融入我们。他们贵族的孩子将全部在在贡徳沙普尔接受教育,他们将会将知识传播到整个世界……当然,你们希望的知识也是如此。”
“我不相信,就像罗马人并不允许他们以外的人和他们一样有尊严的活着。”男子虽动容,却仍旧叹气,“帕拉提雅人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在来之前我已经了解,伊丹在塞库姆不仅发现了黄金,还发现了智者麦阿尼的踪迹。
智者麦阿尼,一位在许多人心目里或许和当初索罗教创始人同样传奇的人物。没错这是一个教派的创始人。而重要的便是他的出身。他和伊丹母亲的母系家族有血缘关系,父系向上追溯也和帕拉提雅王室有姻亲关系,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公贵族子弟。
他自小家境殷实,然而父亲却笃信犹太派基督教派中的阿克塞勒派——一个以清修、苦行、禁欲和繁琐浸礼为主要特点的教派,因此他四岁时就被带到教中生活,自小研习过诸如佛经、索罗教经典阿维斯塔和犹太派基督教经典等诸多文献典籍,并于二十四岁时受到神我一次重要启示,并因此与阿克塞勒派决裂。
由于麦阿尼出身高贵,在父亲的保护下,他没有因为叛教而有性命之忧,却还是逃到了泰西封。泰西封位于罗马新行省塞班的东北部边境,米亚恩索尼尔平原中部,严格意义上来讲属于阿卡德王国领土的一部分。由于近些年的动乱,阿卡德已经失去对该地区的控制。泰西封等三个城镇因为处于三不管地带而鱼龙混杂,麦阿尼在此与少量信徒传教。
由于其教义、观点对诸多教派的兼容,吸纳,学习和改造,麦阿尼很快就将他的教派——缅教传遍了三国交界的地方。无论是阿卡德,罗马所管辖的叙利亚、埃及地区还是帕拉提雅或是阿拉比亚,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其中最受影响的还是要数帕拉提雅。
罗马对宗教的政策一向是宽容的,但唯独对一神教完全禁止,甚至多次下令捣毁一神教的神庙,处死一神教的信徒。
带有基督教印记的缅教自然也遭到厌恶。罗马人讨厌缅教还因为其“禁止参与耕田、采集、收获和杀生”的戒律以及“禁止性交、饮酒和吃肉”的戒律,认为这会使社会上多出许多不事劳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