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死去的女孩,我一个激灵。
“而且他特地在寻找没有孕育出第一个孩子的女人,或许他知晓你的繁育的意义是什么,甚至知道你如今还未有生育。”希拉克利特满面愁容,“问题在于……我们尚不清楚他这样做的原因。他并非亲手杀死,而是那样东西…世界树之种杀死的。他似乎是在验证着什么。”
“他说,在寻找王后,能坐上宝座的女人。真的是在找苏西吗?”阿利克西欧斯问,“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什么人?比如同样拥有神力复苏力量的人之类的。”
“他的复苏与当年众神与密拉维亚的纷争不无关系,且希利德斯凯拉夫的含义本身就与密拉维亚的权能非常相近。所以我认为八九不离十。而那枚世界树之种,本身并不是希利德斯凯拉夫,这个名字很可能仅具有象征含义。”
呃,也就是说,神做了个比喻?
……?
直说不行吗?
“……苏西,或许你是能接触那种子而完全无事的人。他以此来辨别是否是你。不过,这并不能完全肯定,我们不能拿你的安危冒险。”希拉克利特开口,“我们应该立即想办法弄清楚他的目的。或者说,立场。”
阿利克西欧斯有的力量,刺客大师都有。阿利克西欧斯没有的,刺客大师也有。
此时就完全表现出某人不学无术的特质了。
“唉,你总是仗着有几分天赋就忽视知识的积累,”希拉克利特不住摇头,“罢了,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苛责你了。”
“外公我很像你吗?”阿利克西欧斯凑到旁边。
他俩也不知道这些天聊啥了,好像变得更亲近了。
“你不像我,我哪有你那么蠢。”希拉克利特面露鄙夷。
“外公既然回来了,能否帮忙写几封信呀?”阿塞提斯走来,手里正端着托盘。
“你走开,卑鄙小人!”希拉克利特怒目而视。
阿塞提斯舔舔嘴唇,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我坐在旁边吃瓜,看着三个男人处理事情,等待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这几天刺客大师一直在用刺客的神力配合我的力量探查情况,已经将敌人的大本营摸得七七八八了。因为这个,他们做什么事都要我在旁边陪着,有什么新发现就汇报。
由于女性大量失踪并死亡的事情蔓延的越来越严重,加之冰湖列岛诸国的那片本应该没落的区域,如今却涌现大批士兵,南下直逼阿卡德与罗马北部,这几日,罗马城内开始逐渐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那些士兵很可能都是被迷雾控制的,如同陷入梦境一般。我在里面见到不少熟面孔,他们部族的女人都曾经被心怀仇恨的戈多尼带走。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没有?”希拉克利特瞪着阿塞提斯。
“我做了。埃米利亚努斯大法官说他原谅我了。”阿塞提斯显得很乖巧。
哦对了。
大闹一场把德高望重的大法官害到咯血骨折退休一事,把希拉克利特气得不轻。
他虽然没有对阿塞提斯一力促成的最后结果有什么意见,但是却勒令他必须向大法官负荆请罪。
我只能说,这货早就盘算好要去道歉了,希拉克利特的这个要求不仅没让他为难,反而正合他意。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天动地。道歉当天,我也跟着去了,全程围观了他那文采飞扬的演讲。
“我也对当时的冲动深感愧疚,”阿塞提斯将托盘放上,上面是一卷羊皮纸,“我特地写了道歉信,并且登门拜访朗诵。真实诚恳的打动了他。”
“他的儿子虽然不是东西,但这和他本人无关。”希拉克利特长叹一口气,“这人有点护短,年纪大了,也越发固执了。但本性不坏。”
我们原本都以为埃米利亚努斯大法官不是善茬。没想到在希拉克利特眼里他却是需要被保护的弱小。
希拉克利特说:“我曾经教导过你,不要不许与你立场相反的人发言。尤其是当你拥有强大的力量时,更应保护弱小者的自由。若不这么做,人类就会在犯错时失去纠错的机会。还是说,你认为自己从来不会犯错吗?”
“没有,怎么敢。”阿塞提斯回答。
希拉克利特不屑的哼了一声。
“算了,把笔拿来。”
我很纠结。
这两天听刺客大师说了一通,我在怀疑,万一生孩子对他们有利,他们就要逼我生孩子。
……我对生孩子目前还没什么想法。
虽然有时候会冒出小孩子也很可爱什么的,但是一想到那有可能的血淋淋的场景,我就头皮发麻。
我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能憋住的性格,于是就在阿利克西欧斯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找他把话直说了。
“啊,生小孩?”阿利克西欧斯愣了愣。
随后他挠了挠头。我靠在他怀里,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外公不是那样的人,”他安静了片刻,看着我说,“而且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
“我觉得刺客大师对此事很笃定的样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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