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阿利克西欧斯会带一支军队,结果居然只是他一个人。阿利克西欧斯骑着马停在边境,他凝视着远方,神情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模糊不清。
这是罗马帝国最外围之处,踏过眼前的这条河流便不再是罗马势力范围之内。
这附近没有村庄,最近的城镇离这里也要半天路程。由于地势险要,许多执政官都曾在这附近的高坡处修建过瞭望塔和营地。这附近有座狼烟,附近的长官会派军人轮番值守,遇到危险情况便点燃烽火。
奥托对边境的防范十分注重,但他的儿子在这方面则并没他这种心力。
埃尔瓦从当政到如今已有十多年,从未亲自巡视过边境。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认为这片地区占领只有名义上的好处而没有实际上的好处,为了减少开销以有更多钱供自己和贵族娱乐,他削减了边境行省的军费开支和军队规模。
如今烽火台、城壕和营地都只剩下寥寥几个。
“阿利克西欧斯,我们要去做什么?”我骑着一匹马跟在他后面。
阿利克西欧斯带着我单独行动,与阿塞提斯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便一脸严肃的出发了。
“之后阿塞提斯的军队会频繁的陷入战斗,你不能留在他身边,”阿利克西欧斯开口,“我要带你去巴尔希尼亚,那里有一样我需要的东西……以及,还要里应外合的协助阿塞提斯的军队。”
为了解释此行的目的,他向我讲述了有关他之前讲过的传说的之外的部分。
“传说中,毒蛇将世界树之种掠走,将其污染并将灾厄散播到世界各处。我的一名祖先,一生都致力于寻找被时间与阴谋隐藏的神圣之器——也就是世界树之种。
巴尔希尼亚的那坐神庙,受审判之神庇底弥尔的庇护,而审判之神之所以选择降世凡间,与人类女子诞下后代,并建立巴尔希尼亚,便是为了其中一颗种子。我的那名祖先,在巴尔希尼亚诞生以前就找到了种子,他选择在那处地方建造了一个囚笼。
他无法毁掉种子,花了将近一生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前往世界树之根的道路,于是最终决定将种子永远藏在一个地方,不被有心人利用。巴尔希尼亚所在的地方地势险要,那里的山谷据说曾经是最接近地心的地方。他建造的那坐囚笼,只许进,不许出。所以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带着种子走入囚笼,从此就将自己与种子永远封闭在内。
随着时间之神密拉维亚带来的世界的动荡,神代的大战让山川改貌,地势变动,种子被深埋在某处。庇底弥尔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便想要自己和人类所生的孩子永远拥有预知时间灾难的力量,便在此处地上建造巴尔希尼亚。
希达留斯王正是听说了这样一则预言,才不断的派人在神庙处挖掘并建立额外的高塔,企图寻求古时的神谕……”
伴随着阿利克西欧斯低沉悠远的叙述,我的思绪似乎也被带到了几万年前的上古时代。
那时人类有充足的可供猎杀的野兽,人们过着惊险又原始的游猎生活,众神之力的强大让人类顶礼膜拜,人类因此诞生了崇拜众神的神话。
“神要引导人替他们完成这浩大而繁重的任务。因为神的力量受密拉维亚的影响而日趋衰弱,又待某个时日再度复苏,于是为了这个复苏,他们提前作了自己的打算。”
阿利克西欧斯曾将记录着古老传说的书册给我观看,这便是其中的一段内容。
我觉得神话传说离我很遥远,但又为这些故事而感到着迷。在我看来,故事始终只是故事,异能也不能让我更信有全知全能的神的存在。
“你希望找到巴尔希尼亚之下的世界树之种吗?”我开心的望着他,“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苏曼媞的预言之力便是一种最好的证明,”阿利克西欧斯有板有眼的说,“一方面,她祖上或许真的与旧巴尔希尼亚的女祭司有关,另一方面,有古老血统的人靠近那种子附近有很微小的概率被激发神力。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的城邦巴尔希尼亚的女祭司一生都住在神庙中。”
我们俩晃晃悠悠的前进了一上午,依稀看到了人影。带着大包小包和马匹的队伍一看便是穿越边境游走的行商。
我惊异于在如此混乱荒芜的边境还能见到商人。不过,他们附近全副武装的一队护卫,想来是对混乱的现状也有所防备。
“他们是犹太商队。”阿利克西欧斯在一旁解释,“有些犹太商队有多国通行权,这些国家的军队看到他们会尽量不去攻击他们。”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阿利克西欧斯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布条挥了挥。
商队此时正在休息,为首的人看见了便说了什么。护卫散开,阿利克西欧斯示意我上前。
“尊敬的哈拉卡瓦。”有个穿着褐袍,看起来是头领的男人靠近笑眯眯的张开手臂,“我可等您好几天了。”
“抱歉,稍微绕了点路。”阿利克西欧斯跳下马,“穆哲呢?”
男人满面愁容:“他这两日病情恶化,我们的人提前将他先送往巴尔希尼亚,希望他能早一日接受潘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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