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的就被王派到最危险的战场,每天都与敌人生死搏斗,命悬一线。但他运气一直很好,成功的活了下来。因他被国王忌惮,国王趁他不在,把他母亲也就是王后的脑袋连同他母亲家族的那些人都砍了个遍,于是二王子就成了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母族势力。
这样做了后,或许是觉得放心了,希达留斯反而对二王子亲近了一些。罗马皇帝乐见其成,因为失去母族的二王子只能依靠其他力量夺得王位。
但国王最喜欢的还是小儿子,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宠姬所生的唯一的儿子。他对这个宠姬的喜爱程度达到了非常痴狂的地步,所有得罪她的人都会被凄惨的处死,看到她躯体的人都要被刺瞎双眼和割掉舌头。他蹭重金悬赏医生为宠姬治病,却在治好宠姬与重赏后砍掉那医生的双手,因为他为了治病碰触了宠姬的玉体。
血腥,残暴,变态,猎奇。我能想象到的所有有关他的形容词,都不足以描述我听到他事迹时的诡异心情。
由于崇拜教派的不同,希达留斯的王国非常保守甚至到了残害女人的地步。这在观念奔放的罗马社会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说着这些,有时候像是闲谈,有时候又像是在聊正经事。我在一边听,听着觉得还挺有趣。话说他俩若无其事在我旁边聊机密…好家伙,我得小心点,省的小命不保。
“你能听懂我们在说些什么吧,苏西,”阿塞提斯见我在旁边待着神情专注,便扯开话题,“我想你或许来自一个与这里迥然不同的世界。那使你不得不学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可能没什么用,但看来不至于让你大脑愚钝。”
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并不想搭理他。和他说话不是被嘲讽,就是要小心点不被他威胁。
“你仍然要学习很多,明天我会再请一个老师过来。”阿塞提斯说道,“总之,如果他也不愿意,我就也砍掉他的脑袋。直到有人愿意为止。”
“变态,杀人狂。”我忍不住开口。
“他们见到你和阿利克西欧斯,就是见到我最大的秘密,”阿塞提斯说道,“或者效忠于我,或者被我砍头,只能选一样。”
我嘴角僵硬的抽了抽。对于他轻描淡写说出这种话,我从一开始的认为是放狠话,到现在的明白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已经没勇气反驳了。
我回到床上躺着,心里想,生杀大权,就是生杀大权啊。有什么了不起,就是能杀人啊。
可是,是杀人啊。
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杀人时露出那种表情让我害怕。他不经常有那种表情——那是一种在看一块石头,一颗橘子,一盘葡萄时的平静神色。
平静到令人害怕。
我身心俱疲,没法睡着,一直在做噩梦。
半夜惊醒是因为一阵冷风拂面,我睁开眼睛,看见我站在花园的中央,那个亭子的地方。
手臂上的圆环在发烫,我用手摸了摸,那是一种很微妙的触感。
我突然产生一种感应。好像脑海里有一根弦突然断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被奇妙流体包围的触感。
我伸手抚摸着石桌的面,用手在上面画一个圆,然后圆的内部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愣了愣,盯着那个黑洞一直看。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洞?
我隐约看到洞里有一个东西,黑黑的,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
出于好奇,我伸手摸了过去。
事实证明,没事不要乱摸东西,好奇心真的会让事情变得糟糕的。
我摸到人粗糙的毛一样的东西,贴着一个有点软的硬的圆的物体。疑惑的皱着眉头,我更往下摸,于是摸到那个圆的物体有些高低起伏。
我抓住那些毛往上拽,还有些沉,但我把它举到眼前。
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就在我手上。
那是那老头的人头。
“啊啊啊啊———”
我吓得发出一声惨叫,把他的脑袋丢了出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大声的,惶恐的哭泣,双手僵硬的张开,来回的抽搐着。
很快周围亮起灯,阿利克西欧斯跑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盯着前面看。有个奴隶抱着人头回来,我看见他,连连往后退,尖叫停不下来。
不一会阿塞提斯也出来了,此时我已经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天老爷,求求了,让我回家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啊!这什么狗屁超能力,为啥桌子里有个洞,洞里有个人头啊!啊!啊!
我看见阿塞提斯,想到他一剑砍头的动作,怕的只往阿利克西欧斯的身上爬。我摸着他的胳膊和大腿,用尽全力把自己塞到他怀里,暂时忘记这也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打打杀杀的,真的,真的很让我受不了为什么我要倒这个血霉啊,草!
“你怎么把那玩意拿出来的?”阿塞提斯一把掰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外面拽。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伸手对着他一阵胡乱抓挠,“离我远点,你个杀人狂,滚开,砍头魔,走,走……”
阿塞提斯盯着我看了一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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