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开始上课。
他请了个白胡子老头,那老人被请过来的时候看见我,当场要走,被阿塞提斯叫几个士兵架住了。
“我不会教女人的!你是在侮辱我!”老头气得胡子上翘。
他看见我身上暴露的衣着——这是阿利克西欧斯的癖好,更是不断的翻白眼,嘴里嘟囔着“有伤风化”“堕落”“女性的无耻”之类的字眼。
阿塞提斯也不说话,就坐在那,旁边的奴隶正在收拾桌面,把羊皮卷,墨水和笔都备好,还弄了瓜果饮料什么的,非常丰盛。
我坐在桌子旁边,盯着那老头看。我十分惊讶,没想到这奔放的古代社会居然有这样保守的奇葩老头。
过了一会,老头不骂了,估计是累了。
这时阿利克西欧斯从窗子翻了进来(他从来不会走门,都是从各种地方爬进来),看到老头时,神情由平静转为惊讶,又从惊讶变为警惕,最后又表现的十分矛盾。
伊卡洛斯扑棱着翅膀落到他肩上,他一边从桌上拿食物喂鸟,一边绕了一圈走到我旁边。
“阿塞提斯,你……你怎么…”老头看见阿利克西欧斯,瞪圆了眼睛,那神态不亚于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没死,”阿利克西欧斯率先开口,“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吗?提亚斯洛德?”
“应该称呼为老师,阿利克西欧斯。”阿塞提斯开口,“你对他有所误会。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老头企图挣开士兵,阿塞提斯动了动下巴,于是那两个士兵松开了他。
老头朝阿利克西欧斯走了过来,伸手朝他摸了过去,手指颤颤巍巍抖得跟筛糠似的。
“你当然对我有所误会,阿利克西欧斯,”他说道,“是我送你去大师那里,但路上出了意外…我没想到你竟然活着。”
阿利克西欧斯表情十分惊讶:“是你送我去的?竟然是你?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老头点点头。
阿利克西欧斯重重的喘着气,跟个小牛犊似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发红。
他身躯一晃,撞到桌子,叮铃咣啷一阵响,一个盘子打翻到我腿上,疼得我低呼了一声。
我连忙闭嘴缩到一边,但阿利克西欧斯已经看见我了。他看着我,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许多。
那老头也看我,阿塞提斯也看我,于是我被看得浑身发毛。
室内一度十分安静。
“咳咳,你们,继续……?”我尴尬的缩着脑袋。
老头生气的甩袖。
“阿塞提斯,你是知道侮辱我的最好方式是吗?”
“那不行,老师,”阿塞提斯说道,“苏西是我们的女人,她就像是我们的一部分。您觉得教导她是一种侮辱,就等于是侮辱我。巴蒂塔图斯之子,罗马帝国军队第一军团的统帅,腓尼基和迦太基的征服者,大有力量之人。”
一串令人头晕目眩的名头甩上去,老头被噎了个倒仰。
“如果您不愿意,那么您应该意识到,您如今已经进入了我生活最隐秘的地方。您见到我的挚爱,唯一的挚友,伟大的刺客大师的血脉的继承者的身影,您了解他真实的身份,以您的智慧,便知道他与我要做些什么,有何打算。”他说道,“您总认为,不应该干涉王室的决定,不应在王室的问题上有存在感。您有一种精神,那便是能理所应当苟且偷生并挺直胸膛的理论,您称之为志气和意气。但实际上,正如您所见,阿利克西欧斯和皇帝都对此深恶痛绝,而他们的意志也是我的意志。或者死亡,或者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这是现下对您来讲唯二可行的两种选择。请您仔细思考后,再做决定。”
老头瞪着阿塞提斯,脸色先是涨红,然后变得惨白。
阿塞提斯从桌子后面站起,慢慢的走到他旁边。路上他从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佩剑。
老头梗着脖子,怒目圆睁。
“十四年前,我教导你和阿利克西欧斯,还有你们的诸多朋友,包括王子卡利努斯。”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对我来讲,知识是唯一重要的。我教导你们做人的道理,法律的智慧,统御下属的手段,使你们能更好的各司其职,或是建立城邦,开疆拓土或是治国有道,名传千古。”
他一步上前,我看到他额头青筋爆起,似乎是要马上爆发。
“我不是教你们玩弄权术阴谋,做那种低三下四的勾当。你和阿利克西欧斯,你们生而如此,应当认清现实,明白命运就是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他还想再上前,脖子却被阿塞提斯举起的剑抵住了。
阿塞提斯眯起双眼,我能很明显的感到他的气势发生了变化。他心中有怒火,于是脸色更加阴沉。
我的手突然被阿利克西欧斯拉住,他把我拽到身后,伸手摁着我的肩膀。
“您之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是谁后,您就做出了决定,”阿塞提斯开口,“从那时起,您就不再将阿利克西欧斯看成是一个人,是我的伙伴。因他父亲是刺客,他的家族传承着这样的血脉,您便从此瞧不起他,觉得他的血统肮脏下贱。但您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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