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生发话,保姆对时烟也不如之前那般在意,每天按时做饭熬药,至于她吃不吃喝不喝她不管了。
傍晚,阿辉端着汤药进来。
时烟已经醒了,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
”时小姐,该喝药了。”
时烟听闻眼眸微动,依旧不理睬。
他在药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轻声说了句,“林逸没事。”
听到林逸两个字,她空洞地眼睛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暗淡地瞳孔微微亮了一下,看着他,“他…怎么样了?”
高烧加上长时间没说话,她嗓子沙哑的厉害。
说话嗓子像被刀割一样。
“医生给他做了复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想到他趴着的地方留下的一摊血,她眼底蔓着痛苦,“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你放心,当天晚上就送去医院治疗了,而且他的伤都是皮外伤,不会伤及性命。”
阿辉想到那天他自作主张把人送去医院,本以为回来会被许漠生处罚,但他连提都没提过,似乎当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时烟眼眸微闭,眼眶湿润,心里松了口气。
她那日把许漠生气走,事后也有些后怕,怕他再去找麻烦。
没事就好。
“把药喝了吧,他没事了但你快要倒下了。”
看她神情淡淡,不甚在意的模样。
他知道不该多嘴,但照她这么倔强下去很有可能又会惹怒许漠生,到时候遭殃的人会更多。
以前他觉得他再生气也不会对林逸他们几个动手,但那晚他眼神透出的狠意是真实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真的要杀了他们。
“其实生哥一开始真没想对林逸做什么…”看着床上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听他说起那个人。
阿辉抿了抿唇,想说的没继续说,又缓缓道:“你要因为这事跟生哥对着来,说亏的是你自己,包括你身边的人。“
床上的人仍旧沉默。
“你不想活,也要为你的家人和林逸考虑,对于你,生哥有太多的办法。”
“你威胁我?”
她睁开眼,眼神尖锐地直视他。
阿辉摇摇头,“是提醒你。”
她的软肋太多,心又软,怎么可能是许漠生的对手。
“你自己也清楚,生哥一时半会不可能放了你。”
“要生存,就要学会变通,既然改变不了环境,就要学会适应环境。”
“你跟他说话软一点,让自己过的舒坦也让其他人日子过得舒坦。”
夜晚,黑色宾利快速行驶在路面上,窗外的夜景一闪而过。
车内,许漠生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突然开口,“她怎么样了?”
前座的阿来听了征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自从他说不管时烟的事后,别墅再也没来过电话,阿来自然也没主动去询问情况。
这会他问的突然,他一时也不知道情况。
车内诡异地沉默了两秒。
这时,司机张叔小声说了句:“那边说时小姐已经3天没吃饭了。”
男人脸上瞬间乌云密布,扫过去的眼神锋利,透着骇人的气势,“怎么没人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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