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近,两宫必定会撕破脸。娴妃怎么样?都?不会落下风,但初夏不忍她?守了多年的清净闲适被破坏。
于?是,转身走近她?,以只有近处能听见的音量,轻笑道,“娘娘不必生气,她?要?见,我便去?见见她?。”
“没事的。”
娴妃也知是这?个理,可她?就是看不惯有人在她?面前显威。
沉默片刻,似在缓和情绪,“去?吧。若是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直接说回去?便是。”
“本宫替你顶着。”
初夏应诺,后又说,“多谢娘娘。”
说罢,径直走出了大殿。洛西?一直在她?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容颜冷淡,背脊绷得笔直,仿佛立于?雪中的竹,身体或许会被大雪压弯,但那藏在骨子里的韧劲儿永远不会消失。她?这?辈子都?不会向强权示弱,当年不会,现在便更不会了。
进了惠妃寝殿,清雅万分的帝妃坐于?大厅主位,她?的手边置着一壶茶,不知道是用什么冲泡的,那气味,同一般茶不同。有种木调的感觉,却又不浓重,清冽深邃得刚刚好?。
嗅着这?香味,初夏抑不住地想起了上一世。那时?候惠妃也似现在这?般,事事精致般般考究。当时?她?颇是敬佩,总是觉得能活得这?般细致的女子,还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怎么样?都?是惹人尊重的。
她?深知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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