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道:“甚好。”
同时心中暗暗期许,望有一日,延礼能亲自揪出杀害了昭妃娘娘的凶手,让错序的一切归位。
又?安静地坐了会儿,天际忽有流星过。
疾速,泛着紫光,初夏惊喜极了,芙蓉面染红,朝向延礼,音量罕见失了克制,“延礼,快许愿。”
延礼不知道她?为何这般欢喜,在藏龙山,这一幕可太常见了,有时候,甚至似春雨坠入人世间。但既然初夏说了,他还?是认真思?忖了片刻,答案没有任何新意,“要夏夏。”
初姑娘无语,大无语。
“你可知许愿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狼崽子懵懂摇头。
初夏给他气笑?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你把?眼睛闭上。”
延礼默了两息,乖顺地闭上了眼。长?睫更显优越,于夜风之中,脆弱而优雅地轻颤着。
初夏凝着他,明明有凉风,时不时拂过她?的脸,却也没能趋淡她?脸上的热烫。稍作迟疑,心一横,凑近他,红唇吻过他的侧脸。
如云般的软馥拂面,暖香扑鼻,初夏没允,延礼便睁开了眼。只见她?离他前所未有的近,红唇贴着他的脸。
初夏原是打算亲完就撤,他还?不懂男女情/事,随便糊弄一番就过了。同时也让他心愿达成。
想法是极好的,只是未能如愿吧。被他澄澈湿漉漉的目光定定注视着,初夏不禁有点慌张。或许她?还?说错了,其实是很慌张。
回过神,便想撤开。不想延礼不让,长?臂一横,怀住她?的腰肢,紧紧扣住,看看起来轻轻松松,并未落几分力,然无论初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出来。
久了,姑娘有点恼了,也不想再废那力气了。
芙蓉面娇艳欲滴,目光却不在躲闪,“延礼,你放开我,这样困着一个姑娘家”
指责没能说完,她?的脸被阴影笼住。
她?当?下怔住,一抹温热覆在了她?唇之上。
一头狼崽, 本就不讲规矩,行为处事随心所?欲。
此刻初夏所?为仿佛一把钥匙, 解开了最后的禁制。
他想, 便付诸实践。只是从未吻过?人,毫无章法,贴贴便是极致了。
初夏刚开始是羞窘的, 觉得这狼崽子太过?孟浪唐突,可后面他只是单纯地贴着,她又想笑。
傻狼崽。
很快,羞怯散了干净。
她迟疑了片刻,纤白的手落在了他的胸膛, 推了推。
延礼松开对她的掌控, 但离她还是比往常要近, 鼻间香甜的气息萦绕, 他前所?未有地乖顺。
初夏:“你可知你方才的动作很亲密, 做了, 你就要娶我。”
延礼:“娶?”
初夏:“恩。我们会有一纸婚书, 受律法保护得亲友祝福, 平安喜乐地过?完这一生。”
“明白吗?”
延礼听她描绘, 懵懵懂懂间,读到了她的期待。
他觉得肯定?是极美好的事情,夏夏才会这么开心,黑眸亮了起来, “要娶。”
看他这般, 初夏心间泛甜的同时, 觉得自己有点像哄骗纯情少年的花妖。但是管他呢,他本就是她的郎君。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他亲亲, 很快,他们就要分离,重聚之日遥遥。
思绪滚动,一寸寸磨淡了初夏的理智。
她贴在延礼胸膛的手指开始往内蜷,末了,拽住了他的衣襟。
“既是这般,我让你再?亲亲。”
若是旁人听到这话,定?是会说初家女轻佻失仪。这一点,初夏自然明白,可她半点不在意了。上辈子,她活得那样优雅理智,到死都端着世家贵女的姿仪,她也没见?有多幸福。既是如?此,何必管那么多。
若亲吻她是延礼所?想,那她便让他亲吻,当下的快乐比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可重要太多了。
“我教?你呀。”
初夏回忆家里老嬷嬷曾教?授她的种种,含住延礼的唇瓣,轻轻地吮,时不时又用?贝齿去磨。刚开始,延礼全然由?着她,渐渐地,他的手掌重新覆上她的腰肢,落了几分力,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开始掌控主?动权背脊泛出?热意时,初夏的呼吸和神思都乱了。
在彻底沉溺之前,一个念头自她脑海中一掠而过?:男子在男女之事上当真是能够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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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咸佑,至繁华处,宫城高耸,重檐迭起。其中一座宫殿,名唤永乐殿,三?皇子闵延清的住所?。大厅陈设极简单,可那一根根粗大耸立镌刻了龙纹的梁柱,帝王亲自题字的牌匾,雕花考究的窗与门,珍稀木种的桌与椅,立于椅旁的古董花瓶皇权带来的矜贵落在了细微处。
此刻闵延清不在厅内,只是时不时有丫鬟进?出?,幽静得很。进?殿往里,有一幢独立的小楼,两层高。闵延清把这里当成了书房,日常处理公?务和见?客都是在这里。
此时此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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