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将你们的喜宴变成一场笑话。”
宋栀妆容精致的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她颤抖着眼皮看向商湛,泪水恣意地落了下来。
“商湛哥哥,是你说我永远在你身后保护你,是你说,要帮我追到卲霆惟的。”宋栀柔软着嗓音,试图唤起他残存的那点心软。
他保护她基于什么原因呢?
那是因为他以为,当初是她救的他;他觉得宋栀的名字里跟他早夭的妹妹里一样有个“栀”,他想帮她的原由,只有这些。
而她让他变成了什么?
成为追逐卲霆惟的工具;恩将仇报伤害他最爱的人;甚至连救命之恩都是骗他的。
这让他如何容忍呢?
“我不是你哥哥,我只有一个妹妹,她的名字叫商栀,你不是她。”商湛向来分得很清晰。
之前,不过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如今,商湛薄唇挽笑瞧着她,“宋栀,你的特权在我这里已经结束了。”
“我已经知道当年是傅染救了我,而你在撒谎。”商湛沉炼的漆眸里藏着冷光。
“怎么会呢?当年峥嵘老师陪着我一块儿去救你的呀。”宋栀精明地开始诡辩,仿佛那样能减轻她的罪名似的。
她知道,此时此刻,救她的人只有商湛。
宋栀的罪恶令林峥嵘都觉得不齿,她恨铁不成钢地站了出来指着宋栀的鼻子骂,“根本就不是她说的这样,分明是傅染喊的我。”
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刻,宋栀不仅不觉得羞耻反而觉得畅意,她睁大杏眸对峙着傅染与商湛。
那双杏眸里闪过无辜模样,“录音能算作什么?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吧?”
确实,以法律上她只能被称作是教唆,而完成事实谋杀的人是齐唐。
算盘珠子都快崩商湛脸上了。
他抿了抿唇,低沉的嗓音悠哉,忽而他抬眸狠厉地看她,“我背后的这道疤,换你待在监狱里,也不亏。商氏的律师也没什么本事,顶多就是让你把监狱坐穿而已。”
“商湛!”被保镖紧紧锁死的宋栀发出尖锐的喊声。
她止不住地挣扎着,但终究是徒劳。
邵霆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脱掉白色西装外套扔宋栀脸上,他伸手扯了扯领带,满脸烦躁地看着商湛,那模样是真想干一场架。
商湛尽管受伤,但清隽模样仍旧高不可攀,满脸桀骜,他冷嗤,“今儿个,我送给邵总这份惊喜,不知道邵总是否尽兴?”
“商湛,你他丨妈给我等着。”卲霆惟暴怒地看着他,瞧着商湛越是冷静,他越是躁。
商湛冷冽的漆眸眯了眯,他点了点头那模样似是告诉他“我等着呢”。
而后,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那般,轻挑着邪肆的笑意看着眼前人,“不知道邵总前段日子,有没有听说过你的未婚妻,摘除子宫这件事。”
在众人纷纷想吃瓜期待的眼神下,商湛精致的薄唇似笑非笑,“这件事,本于我无关,但是总有不知全貌,非得让我做这个便宜爹的。”
“正巧在术后,有人做了份亲子鉴定,你猜结果是什么?”商湛声线低醇,模样说不出的冷情。
谈到“结果”二字,齐唐和卲霆惟的视线都扫了过来。
下一秒,他轻嗤。
站在商湛身后的齐唐大咧咧地凑到他跟前来,原本失神的脸上露出些许绝望。
商湛笑得更加肆意乖张,“邵总,你的头上好像在发光诶,这份亲子鉴定呢表明,孩子是齐唐的,而不是你的。”
说罢,他将文件甩给他。
看到文字内容的卲霆惟眼神瞬间沉下来,他狠狠的将文件撕碎,甩飞在宋栀的脸上。
此时的宋栀已经放弃了挣扎,她抬眸看向商湛,“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鉴定。”
闻言,商湛凛然的漆眸从她身上撤回,他回复得轻飘飘的,“我哪有那功夫,不过是你的旧搭档他不信邪罢了。我只是帮了个小忙,继而陈述事实而已。”
原来是齐唐,宋栀的心脏像是被捏了一把,可她连抬头看齐唐的勇气都没有。
宋栀豪门梦碎,订婚宴变成了闹剧现场,像疯狗似的记者闻讯而来,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负重伤的商湛在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被撵着往外走,但他非得让傅染跟着不可。
傅染需要去警署做笔录,可商湛的意思是,如果他去警署,那他也去。
万般无奈之下,傅染败下阵来,“得,我陪你去医院。”
谁让,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待在局促的救护车内,商湛疼得只能坐着,他疼冷汗淋漓,可在简单处理伤口时,愣是一声都不喊疼,倒是看得傅染眼眶泛红。
她实在没忍住对消毒的护士说,“能不能给他弄轻点儿。”
分明疼得要命,商湛却像是跌入蜜糖罐里似的忍不住笑。下一秒,消毒药水撒下来时,他又疼得咬紧了牙关。
他死死地咬住手背愣是不吭声。
“你要是疼,你就喊出来,这样会心理上缓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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