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我向来分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你是生意人,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每一分,每一厘你的精算师团队都会给你算清楚,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如若商湛没有察觉到她身侧的手掌紧紧地攥着拳,那说不准,他就相信了。
她神情真的很认真又淡漠,每句话都在深刻地往商湛心里面扎,他忍着强烈的不适,怔怔地看着傅染。
在寂静的车厢内,他深情着眼地同她讲,“那你为什么要在我消失堕落的时候,找到我呢?”
因为她害怕又着急,答案在傅染心里昭然欲揭。
她情难自抑咬了咬唇,脸上的笑云淡风轻的,“我早就已经解释过了,听不听那是你的事。商湛,你总不能够让我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都栽在你身上吧?”
“不是。”商湛眼眶泛红,他定定地瞧着傅染,那眼神带着点儿恨,“是你没跟我讲初中的时候,救我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救我的人是你,我不知道我们高中的时候同过班,我只记得你问我要花的样子。”商湛眼眶泛红,他坚定地又说了句,“永远都记得。”
“商湛,我不想在你身上重蹈覆辙了。”傅染眼眶通红,但眼泪却生生地忍住。
商湛有点儿无措,向来沉稳的他不自然就想抬手给她擦眼泪,但却被她拒绝。
在僵硬又寂静的气氛下,商湛顺着她的话轻喃,“可我想跟你重蹈覆辙,想跟你白头偕老,子孙绕膝阿。”
这是原本她的梦想,傅染吸了吸鼻子,重振精神,她瓮声瓮气,“天底下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你找别人吧。”
“你这么说就没道理了,有谁能比我们染染香啊?”商湛有点儿不要脸的回她。
委实说不过商湛的傅染:“……我是认真的。”
稳了稳心神,她斯条慢理撩开自己宽松的阔腿裤来,歪歪扭扭的伤疤像蚯蚓似的遍布在小腿上,更可怖的是大腿处长达十公分的伤疤。
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商湛眼中浮现不可思议,因为傅染跟她分手之前是没有这些的。
这些伤疤仿若尖刀一点点地刻在他的心里,他喉咙干燥地问她,“这些,是怎么弄出来的?”
傅染眼中兜转着泪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是个手被小狗轻轻蹭破点皮,都会哭着喊妈妈那种小姑娘。
可打从受伤到现在,她从始至终都是独自消化,然后接受,从来没有主动向别人寻求过慰藉。
除了,林峥嵘老师和司滢会主动问她恢复情况。
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令傅染鼻酸,她伸手用指腹擦了擦眼尾。
瞧着他紧张又着急的模样,四目相对时,傅染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商湛,在你心里应该是已经有答案了吧。”
“那我明白地告诉你,请你坚定你心里的答案。”傅染将伤疤遮盖住,眼底的那点仇恨显山露水,“我想将她送进监狱里去,而你站在她那一头。商湛,你让我怎么跟你重蹈覆辙呢?”
“这些伤疤,告诉我,曾经的我有多愚蠢。”傅染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她用“愚蠢”二字给他们之间的曾经下定义,商湛心如刀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如坐针毡般地站起,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傅染,喉咙里像是被棉絮堵住,巧舌如簧的舌头像是生了锈。
跌跌撞撞般失神地从车上下去后,陈屏看着他丢了魂似的模样,他忙不迭过来扶住他。
下一秒,他狠狠地栽倒在泥地里。
陈屏将他扶起,还没等陈屏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达到最峰值那般晕了过去,任凭陈屏如何呼喊都没用。
-
商湛醒来,便发现自己在翡翠公馆里,他坐在院子里怔愣愣地看着墙角边成蔟的白玫瑰。
看到园艺师在修剪,他不经意喊住他,“为什么要剪掉这些?”
除了剪掉这些,商湛还发现院子里的白玫瑰也都换成了红色与粉色,他颦眉有点不爽,但没发作。
这些白玫瑰是他精心让陈屏准备的,因为他知道傅染喜欢。
“之前傅小姐吩咐我,白玫瑰花期过了就换红玫瑰或者蔷薇吧,她说她喜欢明艳的,后来我给忘记了。”园艺师提了嘴,随后他指了指不远处靠墙的位置,“那片白玫瑰我已经都清除了,打算听傅小姐的话种点……酸橙子树……”
说实话,做了那么多年的园艺师,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原本冷情的商湛却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原来他家小天鹅这么记仇。
想到小天鹅,商湛不由得想到傅染腿上的伤疤,他的眼神不由得凝重起来,指腹抵在泛疼的太阳穴上。
园艺师觉得或许她们两人没有商量好,于是又问,“少爷,那一片真的要栽橙子树吗?还是酸的。”
他是真没见过如此离谱的要求。
闻言,商湛沉闷地点点头,脸上笑意漾了出来。
这么说来,是他一直以为傅染喜欢白玫瑰。为什么是白玫瑰呢?因为穆黎扎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