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的咖啡厅内,傅染跟纪桓对面对坐着。
眼前的男人又换了一副假模样,“你妈妈的事到底还是我亏欠了你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完这句话,他便把卡挪到她面前。
傅染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将卡推了回去,她冷冷地说:“不用。”
“既然我已经知道我有个儿子待在外边,那我就不会坐视不管。”纪桓低头喝了口咖啡,他淡漠的神情不容拒绝,“傅玦等病治好了之后,就改个姓吧。”
“不行。”傅染的声音掷地有声。
但纪桓推了推耳廓上的镜架,言语充斥着不可抗拒,“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所以必须要进我们家的门,认祖归宗。”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老婆知道你做这件事嘛。”傅染很愤怒但表情控制得很好,她眼神是斩钉截铁般地抗拒。
“他是我的儿子。”纪桓再一次重申。
傅染懒得再跟他多说废话,站了起来,她眼神恶狠狠,“首先他除了跟你有血缘上的关系之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不愿意给他治疗,那我倾家荡产也给他治。纪董,你是有个儿子,但你得牢牢得记住,这个儿子也是你不要的。”
说完这句话,纪桓被刺激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是有羞耻心的。
两个人谈崩,傅染抬步就要往外离开的时候正巧看到穿着咖色风衣的商湛抬步往里走。
他身边跟着位头发苍白的老太太,陈屏跟在他们俩身后。
视线交汇的那秒,他似点墨般的眼眸里半点波澜都没有。
反到是朝纪桓点头示意,说了句:“纪董。”
纪桓顿时收敛神色,脸上的冷漠与生硬顿时荡然无存,变得满目春风。
屋外正下着瓢泼大雨,傅染站在走廊上望着这被打湿了的世界脸上有些许茫然。
商湛在身后又像只猛虎似的,傅染眉目轻颤。
仿佛能感知到他打开了店门,于是下一秒她伸出手展开自己的外套顶在脑袋上方,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站在走廊上的商湛望着傅染像只湿漉漉的小狗似的往公交站台的方向跑。他莫名觉得心脏有点闷,就这么不想看见他?
陈屏站在商湛身边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因为老太太在身边,他又不好多说些什么。
但老太太却狐疑地看出了些什么,她抬眸看向商湛:“阿湛呐,那小姑娘你认识?”
闻言,商湛摇了摇头满脸漠然:“不认识。”
陈屏:“……”真是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
眼见着傅染像只瑟瑟发抖似的流浪犬似的站在站台上,他瞬间心软得跟什么似的。
于是下一秒他把伞丢给陈屏:“你先带外婆回去吧,我还有事。”
精明又机智的老太太:“……”
这又轴又硬的臭脾气真是随了他妈。
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的傅染看着手机上的小程序,看到下一班车要二十分钟后才开来的时候傅染陷入了沉默。
随后,她果断开始使用打车软件开始打车。
大概是天气的缘故,软件上面的圈圈一直转着,但愣是没有人接。
望着眼前堆积的水洼,傅染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元旦即将来临,街道上面到处都挂着红颜色成串的灯笼,哪里都像是在预热着过年的气氛。
只有她连个去处都没有,连脆弱的胃部也不合时宜地开始痛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傅染打开银行软件给余婉婷转账,就在刚到账的没几秒余婉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满是关心,“染染,这是我的钱你只管放心的用,实在不够的话我现在就给我妈借。”
“婉婷,不用了,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傅染吸了吸鼻子,模样瞧着有点像是感冒了。
闻言,余婉婷万分惊诧:“什么?姐妹,你该不会是向狗男人低头了吧?”
“没有。”傅染轻声低喃着,随后眼泪大朵大朵地往下掉,她哽咽着说:“我把傅玦送到了那个不配被称之为父亲的人手上,他能够给傅玦带来更好的医疗条件,但我不知道我的做法对不对。”
她悲伤又无助的话令余婉婷的呼吸都要凝固,她拿起衣服就想往外走,“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不用。”傅染的声音慵懒中透着沙哑,“我在外面吃饭呢,待会就回宿舍。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婉婷,新年快乐啊。”
谈起过年,余婉婷突然想到了她妈说的话来,“染染,今年要不来我家过年吧。”
过年向来是一家子团聚的时刻,她去叨扰像什么话。
傅染弱弱地拒绝,“不用,我有去处。”
以前的她是有去处的,但如今的她哪里还有去处呢?
也就在视线飘忽的那一霎,傅染看到商湛的宾利从路口缓缓地开了过来,他目光阴鸷,眼神冷漠得要命,那模样真恨不得撕开她的皮肉来。
情急之下,傅染随着人流坐上了一辆她根本不知道目的地的公交车。
坐在宾利里的商湛简直快被气
传统小说